直男是有代價的。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顧星眠都沒有再見他,那麼大個校園想要偶遇也不容易。

    但是在qq上還是理他的。

    可能就是不好意思見他。

    臉皮太薄了。

    本以爲只有兩人過了一夜,這關係應該在此基礎上突飛猛進,再過不久更要一鼓作氣,直接拿下。

    但卻沒想到直接被反噬。

    果真是大意失荊州。

    現在估摸着即使見到他也是要繞開走。

    沒有辦法。

    就只能真的如方怡所說的那樣,在有課的時候認真讀點書,在沒課的時候打打籃球鍛鍊鍛鍊身體。

    手裏的吉他他也會練,但或許是沒有顧星眠那麼大的勁頭,

    因爲陸長歌總是不着急,他想慢慢的把上輩子的焦慮、躁動的情緒狀態調整了過來。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學吉他可能有一輩子的時間去學。

    所以到目前爲止,他只練會了一曲簡版的《致愛麗絲》,基本上連和絃都不用按的那種簡單。

    遠在上海的周波會定期的向他推送關於銅期貨的一些信息,以及每日收益。

    陸長歌漸漸習慣了這種東西,官方能查到的大公司也不怕他跑了,於是乎開始嘗試繼續投入資金。

    他手裏有950萬左右,日常的花銷可能一個月留個幾萬就足夠。

    整數的部分其實都可以用來投資。

    10入進入中下旬之後氣溫開始下降到令人舒適的十幾度,學生會組織了一次學院內部的籃球比賽,陸長歌和宋純潔報名去打,所以最近一直勾肩搭背在一塊兒。

    也因爲陳薈要出去實習,宋純潔纔有那麼多的時間。

    一個傍晚時分,陸長歌又在對着籃球框扔球,

    陳薈推着自行車從外邊兒經過,

    “陸長歌!”她招了招手。

    不是正式的比賽,就是幾個人搶球玩,所以陸長歌摟起球衣擦了擦嘴,就晃晃悠悠的走出來。

    “怎麼是你?有事嗎?”因爲額頭都是汗,他咧着嘴問道。

    陳薈把自行車從人行道那兒搬到這樹林子地下,並停好。

    “上次我和純潔碰到你和一個女的喫飯,你還記得嗎?”

    陸長歌一邊喝着雪碧一邊問:“哪次啊?我這和那麼多女的都喫過飯,想不起來了。”

    “就西餐廳那次,歲數有點大的。”

    “怎麼說話呢,人家那叫成熟知性。”陸長歌明白過來,她說的是方怡。

    “哎喲,你別跟我拽詞了,反正就是她。方怡。”

    “怎麼了?”

    “她的公司把我要過去了。是你讓的?”

    “我沒有啊,你不是不讓我幫你來着,我幹嘛多那事。”陸長歌擦了擦嘴說。

    “喔,這樣啊。”

    “就是巧了吧,長陵大學的學生,在江州找工作隨便挑的、人家就是看中你了。”

    陳薈鬆了口氣,“不是你最好了。他們在問我有沒有正式籤合同的意向,我可能會不選擇中遠設計,如果你沒拜託過的話,就沒什麼好擔心了。”

    “嚯,考慮問題挺周到。”陸長歌讚了她一句,“沒事兒,你做你的選擇,不用考慮我的面子。哪怕是我打的招呼。但我的面子也沒你的職業生涯重要。”

    “那不一樣,陸公子的幫忙我怎麼能隨意辜負。”

    她這麼說話,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變成大人,可不是簡單的讓你去說瞎話。”

    “哈哈。”陳薈少見的大笑一聲。

    “開心了?開心了也幫我個忙。”陸長歌想着撞到了就是契機,說不定她有辦法。

    “顧星眠,我們因爲一些很……難以啓齒的理由,她現在很羞於見到我。”

    “什麼難以啓齒的理由?”

    陸長歌又怎麼能說,“如果她知道我告訴你,估計更會恨死我。總之就是有些尷尬,但是不涉及傷害,即便真的涉及,那也是她傷害我……”

    好傢伙,

    那味道,差點沒把他送走。

    “你說的我糊里糊塗的,都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兒,我怎麼幫你?你還是得告訴我。”

    “你想點辦法嘛……”陸長歌也無奈了。

    但仔細一想,從陳薈的角度來說,她確實是一臉懵,並且沒有任何抓手。

    “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吧。”

    總不能因爲一泡屎把勞資美好的愛情給幹碎了吧?

    “星眠,她主要沒什麼安全感。”

    陸長歌笑了,“沒安全感的是我。”

    “你還和那個小女孩兒鬥氣啊?”陳薈都笑了,“反正你倆都是活寶。也挺有意思的。”

    陸長歌調笑說:“喲,我怎麼聽出了點羨慕的意思。怎麼?我們老宋太過無趣,讓你覺得沒意思了?”

    “那倒沒有。”

    儘管這麼說,但陳薈的眉宇之上還是閃過了一絲隱憂。

    她自己愣了兩秒,然後轉頭看向陸長歌,問:

    “你說,什麼樣的工作纔是好工作?”

    陸長歌又喝了口雪碧,四仰八叉的靠在長椅上,“好與壞本身是很難說得清楚的一件事。它非常的主觀,你覺得好,可能我覺得壞,又或者你覺得壞,我覺得好。所以你這個問題不完整。完整的應該問,對於你來說,什麼工作纔是好工作?”

    “繼續挖下去,也無非是看你需要的是什麼。在基本的原則和前提之下,如果你需要錢,那麼工資高的那個就是,如果你需要的是時間,那麼加班少的那個就是。”

    陳薈大概是理解了,“就沒有錢多加班少的嗎?”

    陸長歌笑了,“當然有。還有往下一躺就能賺錢的呢。說白了道路很多。但想要最好的工作,你得夠得着纔行,想要最輕鬆的,也得說服自己躺得下去。”

    “粗俗。”哪怕是陳薈大膽一些,也覺得難以入耳。

    但陸長歌又無所謂的。

    “你只記住兩點就行了,選你自己最需要的。另外,說因爲年輕所以可以試錯這種話都是騙人的。”

    陳薈奇怪,“你一個富二代什麼時候開始想這麼多深刻的問題了?是太閒得?”

    陸長歌更奇怪,“你好好的,過來問一個紈絝子弟這些問題,你閒不閒?”

    姑娘臉色一垮。

    本以爲這傢伙最近學好了呢,沒想好還是這吊兒郎當壞壞的樣子,關鍵是他其實並不怎麼在乎別人對他的眼神或是評價,所以也沒辦法。

    “打你的球吧,到時候可別第一場就被淘汰。”

    “我們是小組賽,至少打三場纔會有淘汰。”

    聽到這句話,陳薈一個踉蹌差點跌倒,無敵了簡直。

    不過這個混蛋確實是成熟了不少,上次和宋純潔討論過陸長歌變化的問題,那些單細胞只顧玩無所謂。

    但女孩子懂事的早一些,她是能夠覺察到陸長歌與過去的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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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艱難的一天,下午到常州開會,還要當天來回,回到家估計得9點了,寶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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