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長歌真對鄭晚晚沒想法,她那個爸太厲害,萬一他哪天不慎出軌,估計能弄死他。
爲了一顆樹,放棄一片森林,實在是不值得。
所以他基本是不在意的回道:“沒有十個八個,也得有四五個吧。”
鄭晚晚聽後一陣氣結,見他過來假惺惺的要幫自己拉行李,她忽然就有些彆扭要鬧,“你走開!討厭。”
“你這個女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我還以爲我們已經改善關係了呢。”
“誰跟你改善關係?你跟那些個看了內褲改善去吧。”
陸長歌心裏一咯噔,
他是自己沒朝那方面想,即使想了,也是動腎不動心,但咱又不是個傻子,
這姑娘莫名奇怪的反應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這讓他有些擔心,真要是那麼回事,鄭爸爸不得逼着他迎娶美嬌娘嗎?
哎喲,我的天。這叫什麼事。咱也沒幹啥呀。
他這眼珠子直轉悠,心裏閃過千萬個念頭,鄭晚晚瞧見了,問道:“你在那兒瞎琢磨什麼呢?”
“啊,沒有。”
“哼。快點兒的,送我去機場。”
於是陸長歌開車,一路上他都沉默,不知道要說什麼。
鄭晚晚是看他越沉默,越來氣,那大小姐脾氣也不是假的。
所以她也不說話。
一直到機場裏面了,要分別了。
鄭晚晚忽然轉過身,瞪向他。
陸長歌心想,這是哪一招啊?
他直接把頭轉向一邊,“缺錢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鄭晚晚忽然覺得有一陣酸楚,憋出了一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你的家產,可沒有我多!”
聽着多不服氣呢。
在他走後,陸長歌則嘆息搖頭,可千萬別,不然的話事情複雜了就。
說起來,鄭晚晚上飛機之後還真是鬱悶了一好久,這種事情她也搞不明白,只是直覺般的覺得陸長歌做的事情不是她喜歡的。
反正,糊里糊塗的就這樣吧。
說起來,人的遭遇真是玄乎,正在這兒忽悠人家閨女的時候,老父親打電話過來了。
即便是他心理素質還不錯,也不免快跳了幾分,盯着手機先沒接,而是咳了兩聲才接。
“喂,爸,什麼事?”厚臉皮的傢伙,調整能力很強大,從聲音裏已經聽不出什麼異常了。
“啊,長歌,是我。我已經到上海了,你沒什麼事的話,也過來吧。我見見你。”
陸長歌心想,你有自己女兒在外面受委屈你不見,老是見我幹什麼,到底打得什麼主意。
“喂,你在嗎?人呢?”
“額,我在上海呢。”
鄭健奇怪,“你怎麼會在上海?而且又不來找你爸。”
這個時候陸爸應該在這邊慶祝纔對,他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才從深圳跑到了上海。
陸長歌要怎麼解釋,難道說你女兒被人惦記了?然後還好被我救了?
然而他這麼一猶豫,真讓鄭健給意識到了什麼,這種人精麼他一個小小的反應異常,就知道事情不對。
就像有的人覺得自己能忽悠領導,其實你說話眼神一閃爍,不確定,領導就知道你在胡說八道。
“你過來吧,當面說。”
“不是,爸……”
掛了!
陸長歌直接一聲臥槽。
真的見到的時候,鄭健正在酒店的套房裏穿着拖鞋辦公,身上穿得絲綢,看着可貴氣了。
“怎麼你一個人在房間?”
“沒我的事,我先回來了。來坐吧。”他拍了拍陸長歌的肩膀,其實沒什麼嚴厲的語氣或神色,或者說還沒表現出來。
“我親爸呢?”
“他是老闆,上市成功之後召集着一幫高管給他們打雞血去了。LJ內部的,我就沒參加。”
鄭健坐下之後翹着二郎腿,一邊拍打一邊問:“你到上海乾什麼來了?”
陸長歌已經打好腹稿的。
但是他剛準備開口,鄭健直接指了指他,帶着某種說不清楚的笑容,“我們兩個都是流氓,你甚至可以把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告訴我。就不必隱瞞了。”
額……
倒不是隱瞞。
陸長歌撓撓頭,“其實是爲晚晚姐來的。”
“她不是在北京嗎?怎麼會到上海來呢?”鄭健不解。
“工作原因過來的。現在又回去了。”
“哼。不碰得頭破血流,她是不會理解我的用心的。”他輕哼了聲,並不屑的搖搖頭。
陸長歌忽然覺得有些感覺不對,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有些難受。
一個受了委屈的女兒,怎麼能被父親這麼說呢。
“爸,晚晚姐這次受了教訓的。”
“喔?說來聽聽。”
陸長歌是覺得讓他知道或許會心疼一下女兒,然後改善父女倆之間的關係。
他大概忽略了鄭健骨子裏的土匪氣息。
在慢慢說着之前發生的事情時,不知道哪個時刻,鄭老闆的臉忽然垮了下來,右臉頰有一小搓皮膚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
“晚晚姐不好意思和家裏說。但好在她還不是太討厭我,我已經解決了。”
鄭健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沉默下來的他有些恐怖。
“長歌,這件事你做的好。看來我平時沒白疼你,雖然我覺得你的手段有些溫柔,但你做到了保護晚晚這一點,很不錯,是好孩子。”
其實陸長歌有些不祥的預感,所以只是應和的笑,“爸您這話見外了,晚晚姐遇到這種事,我怎麼可能不幫?我雖然貪財,但也不至於心瞎到這種程度。”
鄭健聽了很是受用,發自心底的‘嗯’了一聲,“做得好。”
“晚晚姐也出過氣了。”
“她是出過了,我還沒呢!”
陸長歌:我艹你要幹什麼?
“你告訴我一下,那個人哪個劇組的?”
好傢伙,這麼平靜的問這種問題,看着真的有點嚇人了呀。
“不是,您先告訴我你要幹嘛。”
鄭健奇怪的望着他,忽然哈哈一笑,“臭小子你想哪兒去了,這年頭,法治社會法治國家,我能幹嘛?!”
陸長歌呼出一口氣,那這還好。
但沒想到鄭健後面跟着說:“你說我選多少錢的東西,讓他碎碎,好賠一下?”
啊?!
“長歌。我今天就教你這一課。”鄭健眯着眼睛說:“心不狠,事不穩。今天我們讓這個事安靜的過去了,下次晚晚再遇到怎麼辦?婦人之仁,總有一天會給你帶來終身無法忘記的切身之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