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於淵總覺得別人告訴他的關於陸長歌的事情是不真實的,他很忙,所以也沒空一直關注陸長歌在幹什麼。

    在他看來一個月的時間並不長。

    怎麼隔了這麼小几十天,陸長歌就變成那種身份了?

    但是這類信息也不是從小道消息來的,

    但不管怎麼說,這事總歸是有些離譜,所以他給陸長歌打了個電話。

    英格蘭島和歐洲大陸隔英吉利海峽相望,向北航行就是寬闊的北海洋麪,正東方向是歐洲小國比利時。

    陸長歌帶着墨鏡仰在遊艇露天的客廳沙發上,貪婪的享受着北半球秋天的陽光,

    季建中的確是老了點,所以船上沒有什麼娛樂設施,倒是可以找個服務人員給他按摩,悠閒、奢華,不盡其數。

    但也不能老叫人家按,不知道的還以爲腰背不好呢。

    至於什麼潛泳,衝浪之類的,他又比較惜命,不願意嘗試。

    他可是典型的東方思維,根本不會去搞那些富人喜愛的刺激運動。

    在船上釣釣魚,他都怕來個體型和力氣都大的海洋生物給他拽下去。

    所以每天就是看海浪,稍微離開一些陸地,大海就是藍色的,和天空一樣藍,這時候才能明白什麼叫海天一色。

    艾米和緹娜願意嘗試一些游泳的項目,只要小艇跟着就不怕。

    至於他們三個人在一起會玩得很開心的項目……她們兩個不想這麼直接,但既然陸長歌已經嘗說了。

    那就按天付錢。錢付到什麼程度,就玩到什麼程度。

    這個比較好。

    下船之後,錢歸你們,自由歸我。

    尤記得,當初在學校圖書館的那800塊錢,沒有付,回去後悔了好多天呢。

    所以這一次,直接拉滿,付到頂級服務。

    到公海上之後,周邊也沒什麼人,可以露天來一場吹喇叭。

    但是進入賢者模式後,陸長歌覺得不好,好像有些太過於放縱了,荒因無道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所以他換到了屋裏。

    說起來西方的女孩子的確是很不一樣,至少個頭高了之後大長腿讓他很是欲罷不能。

    幾天之後站在船上都搖晃,

    這個時候就不好責怪比爾船長的技術了,因爲他搞不清楚是不是自己腿軟了。

    再後面,喫得太飽習慣了,三人就躺在沙發上曬太陽,像現在一樣。

    順便拍幾張照片,

    在沈於淵問他這一切是不是真的的時候,把遊艇的照片發給他。

    所以沈於淵在電話裏酸裏酸氣的說:

    “我靠!你也太瀟灑了吧?!”

    陸長歌說:“我知道,沈總肯定在辛勤的工作,爲了動力廣場這個項目嘔心瀝血,我工作太辛苦,讓你產生埋怨的情緒,所以特意在你忙碌的時候發一點給你看看,好讓你知道努力工作之後的回報是怎麼樣的。我覺得你需要知道,很需要。”

    沈於淵直接就像齜出一連串的髒話出來!

    聽他那得意的語氣,恨不得拔出刀來殺人了!

    “你真有那麼一外公?”

    陸長歌說道:“真的,外面有很多說法都是流言,但這些流言的基礎是真的,我現在在……應該是比利時沿岸。”

    “那你借我點錢吧,我們這項目,預算超了。”

    陸長歌:“……”

    “六七個億,蓋棟樓還超啊?”

    “那不是一棟樓,那是兩棟主樓,再加高端住宅。而且當初是你提議的,說要省下一部分土地出讓金,把錢都花在提升設計時尚感和裝修檔次上。”

    如果是私人借點錢,

    那陸長歌可以借給他。哪怕自己不夠,也可以找外公週轉一下。

    但現在沈於淵這種借錢,其實不叫借錢,而是融資,他陸長歌去開口就不好隨意開了。

    因爲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規矩。

    比如所,萬一它虧個底兒掉,什麼都沒有了,

    那這怎麼說?

    沈於淵還這個錢?他肯定說我這錢是給公司花的。

    那宜購集團還這個錢?到時候又賴賬,說你和沈於淵談的,我們公司沒走程序。

    可別說不可能,親兄弟爲錢鬧出事的遍地皆是。

    當然這是極端情況,不太可能發生。

    但意思是這個意思,生意就是生意了。

    所以陸長歌略加思索之後就說:“我是身價很高,現金沒有。而且人在遊艇,正經事兒一件沒幹,忽然提出來,外公會問的。對了,我小姨在中國呢,你可以聯繫聯繫她呀。”

    “你太高看我了,我這個咖位我聯繫她?人家是見我好呢,還是不見我好?”

    唉喲,

    陸長歌一拍腦袋,“對不起,對不起。每天都是海浪啊海浪,搞得我有點暈了。確實,你聯繫不到她。”

    這個,相差的有點多,也沒辦法。

    沈於淵問道:“你這是咋了,一下子暴富,準備開始享受人生了?天天衝浪?”

    陸長歌頭枕着一雙大腿,仰望着天空,說起來還有些悵然若失,“衝着呢,每天就是看海浪,後來就只剩浪了。”

    “但是聽起來不是很開心啊?”

    “這個電話早打兩天我肯定很開心,樂不思蜀,但是身體會疲憊的。審美也會疲勞的。”

    是個男人都會懂的。

    就跟,結婚前大姨媽攔路,結婚後大姨媽救命一個道理。

    那些異地戀的,見面的第一天晚上恨不能把牀都搖爛了,但是三天一過,完全榨乾,再搞下去,口乾舌燥,體力不支。

    沒水的沒水,沒精得沒精。

    天天耕地,他累啊。

    “江州有事情嗎?”陸長歌忽然問。

    沈於淵說:“有。怎麼沒有?前兩天工地上有個人走着走着從二層樓那麼高掉下來了,嚇我個半死,還好只是腿骨折,我送去醫院了。現在各種各樣的事情多,招商進展不算特別順利。所以說你現在是我的甲方了,我查過了,J公司業務廣泛,合作伙伴衆多,能不能從女人堆裏爬出來,咱談點正經事?你現在也可以代表代表了。”

    陸長歌說:“關於工作……外公是和我說,讓我使勁玩,玩吐了再說幹活兒的事情。其實這說法是錯的,應該是玩到吐不出來。”

    而且季建中不知道,陸長歌確實不是玩得一個月,差不多真要有一年了。

    簡單想了一下之後,陸長歌還是決定了,“我擇機回去吧,不一定能成,他還捨不得我走,但是天天喫葷菜誰也受不了。”

    “你等我吧,等我回去我再和你講講,在真正的資本主義國家和在我們偉大的祖國,當一個富豪的區別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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