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幾個侍衛模樣的人見周燁霖的劍馬上就要接近那人的喉嚨,驚慌地叫了起來。

    若是此刻殺了此人,那好不容易抓到的線索,就要被斬斷了。

    那人瞳孔緊縮,終於忍不住張大嘴巴驚呼道:“我說,我說!”

    劍就在距離他咽喉一公分的位置停了下來,可那劍上的劍氣卻還是朝着他的面上撲去,讓他覺得幾乎睜不開眼睛。

    “地下鑄件廠的背後主人到底是誰,若再遲疑,本殿的這把劍下一刻就會貫穿你的喉嚨!”周燁霖說道,聲音並不很大,神色也不兇狠,只是他的這幾句話中透着一股子令人不寒而慄的寒意。

    “小人真地不知道。小人只知道主子是京城裏的。小人的頂頭主子,我們叫他徐平。”那人連忙道,豆大的汗珠如線一般從他腦側不斷冒出來,往兩側滑去。

    “其他幾個人可有交代?”周燁霖這才放下手中還泛着寒光的劍道。

    “啓稟殿下,有個人也說的是這個名字——徐平。”周成道。

    “徐平是何人?他一般什麼時候來這裏,與你們見面?”周燁霖又盯着那人道。

    “小人也不知道。他往來於京城和永州,小人聽着他口音,應該是贛州人士。從他嘴裏,小人只知道他背後的主子是一個極其權勢熏天的人。其他的,他也從不跟小人們說了。小人們只是拿他錢財,幫他做事而已。其他事情從不打聽。因爲他時候,若是知道得太多,反而性命會丟得越快。”那人道。

    “每次你門鑄件好的東西交給他嗎?怎麼運走?”周燁霖又問道。

    “每次都是放在樟木箱子裏。他帶着馬車隊來運走的。徐平很是謹慎,從來不與我們說他們到底將那些東西運往哪裏去,怎麼運!”那人道。

    周燁霖盯着他,突然又挑劍指着他道:“你們做得這些東西,從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用作什麼地方嗎?”

    “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小人等原都是鐵匠,有人給這麼高的價錢,大家夥兒都很高興,只管做事,從來不問。”那人道。

    他生得武孔有力,手腳粗壯,一看便是平日做慣了重體力活的人。這樣的人,頭腦比常人簡單,的確很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將他們鎖上手鍊腳鏈。全部押往京城。”周燁霖瞥了他一眼,交代道。

    這才收劍,走出了房間。

    “饒命!小人什麼也不知呀!”那人如夢方醒,這才知道自己恐怕是做了要掉頭的事情,突然超前一撲道。

    “現在才知道這是要命的事情嗎?本殿自會爲你等求情,只要你們如實稟報。到時候許能留下性命。”周燁霖丟下這句話後,便出了屋子。

    待他回到自己歇息的屋裏,三福已經讓人擺好了膳食。

    “殿下,小人已經找到了一塊兒您要的東西。”三福稟手而立地道。

    “還愣住做啥,還不拿出來讓本殿瞧瞧!”周燁霖捲了卷嘴角道。

    三福連忙往周燁霖所睡的牀榻邊走去,從上面拿出一個小小的木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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