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月拉住又想生事的朧月罵道:“糊塗,你這是公然得罪王妃。”

    朧月不以爲意道:“哼,我又不是她的丫鬟,她沒資格指使我。”

    “別說了,你還是想想殿下回來改怎麼辦吧。”說着朦月一把拉她回屋裏。

    臨到下午,周燁霖去了那兩個皇莊上理清了事情,這纔回了府。他一進大門,擡起腿徑直往歸蘭院去,人還未到歸蘭院門口,鼻尖便隱隱聞到一股藥味。

    周燁霖心裏登的咯噔一聲往下沉,見有丫鬟從自己面前路過,立刻開口道:“誰在吃藥?”

    芊羽見是周燁霖,忙施了一禮道:“回王爺的話,是王妃發燒了。”

    周燁霖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一言不發地往裏屋去。屋裏碧桐守在邱若璃牀前,正給她換下一張新的帕子往額頭上敷去。

    見周燁霖進來,碧桐剛要轉身給他行禮,就被周燁霖擺手止住了。

    “王妃如何?”周燁霖親手接過碧桐手裏的帕子,給邱若璃敷到額頭上。

    見邱如璃昏睡着,便走到外面壓低聲音問道。

    碧桐同樣低着聲音回道:“回王爺的話,王妃已經喝過藥了,燒也漸漸退了。”

    周燁霖腦海裏全是邱若璃昏睡不醒的樣子,眉頭聚集起一腔怒火道:“怎麼回事?早上還好端端的,怎麼這會子就病了?”

    屋裏幾個丫鬟見周燁霖神色凌冽,周身彌散着冷冽殺伐的威勢,嚇到立刻跪到地上。

    “奴婢該死,請殿下責罰。”

    “都出去,別吵着王妃休息。”周燁霖冷着聲音又道:“碧桐留下。”

    碧桐自然知道周燁霖留下自己是爲了什麼,垂眸低着聲道:“回王爺的話,早上表少爺來過,跟王妃談過話後,王妃心裏氣悶,獨自在廊廡下站了一會兒。都是奴婢該死,沒照顧好王妃。”

    周燁霖知道在邱若璃對碧桐這個丫鬟不比其他丫鬟。

    剛好,無意一瞥就瞧見她臉上有抓痕。

    “怎麼回事?你?”

    碧桐自然不會替朧月隱瞞,遂一五一十道:“回殿下,王妃病後,因府中徐大夫出事外出,奴婢便自作主張請了外面的大夫過府診治。”

    “恩,還有呢?”周燁霖凌冽的眸光往碧桐臉上瞥去。

    碧桐挺直腰板道:“大夫診治完後開出一帖藥方,奴婢想着府中藥材自是上品,便想找管理藥材的主事拿藥,卻不料殿下的丫鬟朧月非但不告知奴婢誰掌管藥材,還出言侮辱王妃,說王妃不是她的主子。由此,耽誤了奴婢去拿藥。奴婢氣不過,遂跟她打了起來。”

    周燁霖眼中寒意森然,叫了幾聲“三福”,沉着臉道:“朧月目無主上,杖責二十,然後罰去洗衣房爲婢。”

    三福咯噔一下,心道朧月那個小蹄子這是完了。居然敢得罪王妃!

    她以爲她伺候了殿下五六年,殿下就對她有情義麼!

    他原本也覺得朧月那小蹄子需要敲打敲打。

    朧月以前仗着自己是殿下的貼身丫鬟,沒少難爲府中其他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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