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父皇,待兒媳跳時,您就知道了。”邱若璃賣了一個關子道。
周燁霖不由得朝着邱若璃投去了一眼,其實他最近忙着查泄題的事情,根本沒與邱若璃在府裏頭商議什麼生辰禮的事情。倒是達成了不要出風頭的意見的。
只見兩個內侍合力擡着一個屏風進來了。只不過這屏風上面卻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張雪白的宣紙。
衆人皆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這個“水墨舞”到底是個什麼。
“戚昭儀,你兒媳婦這是要做什麼?”太后忍不住側臉問道。
“啓稟太后,妾身並不知道。”戚昭儀連忙道。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戚昭儀的兒媳婦這是要跳什麼舞!”宣貴妃道。
戚昭儀面上一緊,心裏有些擔心,可此刻又能有什麼法子,只能看看邱若璃要做什麼了。
接着,幾個身着月白色筒裙,粉色對襦的宮女一一端上來一些墨水。只是這些墨水並不是尋常的黑墨,而是五顏六色,基本各色都有。
“逸王妃這是要做什麼?舞蹈,還需要筆墨紙硯麼?”二皇子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這看起來不像是要跳舞,反而是要作畫呢!”四皇子道。
周燁霖也不由得猜測起邱如璃到底要做什麼。他一直以爲她真地沒準備什麼,可沒想到竟然揹着自己準備了。
“逸王妃蘭心蕙質,令人羨慕!”周燁澤突然道,“六弟娶了如此王妃,真是福分呢!”
任憑誰也都看出來了,這五皇子和六皇子之間的對話充滿了一股無形的火藥味。
當然,誰也不會傻帽地問什麼。
本來皇子之間不似普通百姓家中的兄弟手足,從誕生起,皇子之間就沒有了純粹的兄弟之情。
邱若璃更衣回來,之間她換了一身素服白衣,還戴上了一條几尺長的披帛。
“哎喲,這逸王妃穿的是什麼舞服呀?怎麼這麼素淨呢,要不知道的,還以爲她這是戴喪呢!”宣貴妃又陰陽怪氣地道。
太后的嘴角翹了翹,瞥了一眼戚昭儀道:“戚昭儀,這點規矩你都不知道教教她?”
“啓稟太后娘娘,此事臣妾真地不知。這逸王妃頭次參加皇上的生辰,失禮之處,難免會有一些。還請太后娘娘寬宥。”戚昭儀咬牙道,心裏卻有些埋怨起邱若璃起來。
不管她們如何議論,樂師們的鼓點和琵琶聲漸漸起了。
邱若璃站在那個巨大的宣紙做成的屏風後,擺出了一個迎風招展的姿勢。
透過宮殿裏的光,將她的身形投射在宣紙上,凸顯出了一個朦朧模糊的身影,看得並不真切。
鶯歌燕舞看得多了,這別具一格的樣式立刻引起了衆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