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殿裏。

    “娘娘,如今外面紛紛猜測陳婕妤是您毒害的!”宣貴妃的貼身宮女錦瑟道,“這是剛剛她們出去提膳,在膳房聽到的。”

    “賤人!死了都不讓本宮安生!她自己不堪皇上責罰,自戕而亡,關本宮何事!”宣貴妃一下將筷子拍在膳桌上道。

    “娘娘,聽說,以前伺候陳婕妤的那個冷香,還去攔了皇后娘娘的鳳鑾呢!”錦瑟道。

    “賤婢,她這是不甘心她主子死了,跑到瓊華宮那位那裏,潑本宮的髒水吧!”宣貴妃道。

    “娘娘,若是由着她到處亂說,只怕對娘娘的聲譽不利呀。”錦瑟道。

    “賤婢,尋個由頭,將她從未央宮調出去罰入浣衣司去。若她知趣,便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宣貴妃道。

    “是,奴婢明日就去辦!”錦瑟道。

    不過兩日,冷香便被內務府的人調去了浣衣司。

    她初到那裏,自然又是一通欺負。

    錦瑟端了一盆衣裳親自來到了浣衣司,走到已經連着洗了兩日衣裳的冷香面前,將木盆扔了過去。

    “這是宣貴妃娘娘的衣裳,你要好好地洗。若是叫我發現有一點洗壞了,仔細你的皮!”錦瑟睨視着冷香道。

    冷香知道自己被調成這個苦差事,定時宣貴妃使的手段。她也知道,自己一屆宮女,若是再不知自保,只怕也要死在這裏。

    “奴婢會將貴妃娘娘的衣裳洗好的。”冷香低下頭不敢不從地道。她在心裏對陳婕妤道:娘娘,奴婢盡力了,可奴婢也不想死。如今害你的人位高權重,連皇上皇后都不爲你主持公道,奴婢也沒法子了。

    “算你識相!以後就在這裏好好洗你的衣裳,若是叫我們貴妃再聽到隻言片語,當心你的舌頭!”錦瑟丟下這句話便轉身走了。

    雖然冷香不再多言,可宮裏頭仍舊流傳着宣貴妃害死陳婕妤的流言。

    就在宣帝左右猶豫不決之時,周燁霖給他遞交了一份直接關係到成王的機密口供。

    周燁霖回到府中,便立刻去歸蘭院給邱若璃說說這件事。最近因爲三老太太的喪事,邱若璃隔三差五地就要回邱府幫襯朱氏,便有些累了。

    “王妃呢?”周燁霖一進門,就喊道。

    “王妃剛剛從邱府回來,小睡了會兒了。”錦繡連忙道。

    “頭七已經過了,王妃應該可以不用回去了吧。”周燁霖不由得放輕了腳步,略有些不悅地道。

    關於那個三老太太,他是知道的,並不是邱若璃的親祖母,還接二連三毒害她們娘三。若不是沒有撕破這臉皮,他都恨不得將那個老婆子從墳裏頭掘出來。

    周燁霖來到牀邊,看着牀上那個正睡得有些沉的女子,不由分說地踢了鞋子,自顧自地脫了外面的衣裳,上了牀。

    丫鬟們早就習慣了,紛紛抿嘴退了出去守着。

    邱若璃其實已經聞到了他身上的香味,便故意不睜開眼睛。見他摟了上來,纔在他懷裏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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