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琪來,一來是爲了看你,二來也是爲了她的兄長,探探你的口氣?”周燁霖收了臉色的笑意道。

    邱若璃點點頭,“殿下這一答應就藩,肯定是讓很多人背地裏罵殿下的。”

    “璃兒,安心跟着本殿。本殿今生必不叫你委屈。”周燁霖道。

    邱若璃相信他這句話,貼在他的胸前喃喃地道:“妾身相信殿下。”

    “賢王的大婚提前了。四哥今日也被指婚了,是安府的嫡女。”周燁霖道,“顯然父皇不會容許任何人以還未成婚爲由,留在京城了。”

    “父皇這回可是下了決心了。”邱若璃道。

    “藩府在雲城,那裏一年四季溫度都不熱也不冷。據說鮮花四季常有。”周燁霖道。

    “那倒是好。妾身喜歡花。”邱若璃道。

    “我們先過去了,然後再尋個理由接了岳母和清德過去。”周燁霖道。

    邱若璃乖巧地點了點頭,她喜歡這樣的感覺,任由着他安排着。

    “母妃也該回宮收拾東西了。”周燁霖道。

    那廂,賢王府裏。

    管家已經開始爲周燁澤大婚佈置府邸,雖然大婚後就要面臨着就藩,可也不能什麼都不準備。

    周燁澤正坐在自己的書房裏,細細看着暗衛傳回來的消息。

    一個人影嗖地停在他面前,正是滄月。

    “殿下,滄月想跟着您一塊去就藩。不願意留在這裏。”

    “爲何?”周燁澤眼睛都沒動一下,“本殿留你在這裏,是爲了方便替本殿執行任務。”

    “殿下,滄月不想見……”滄月欲言又止,她對周燁澤的感情從未讓他知曉過,只有玉芙芙知道。

    “滄月,本殿的命令不能違抗,你是知道的!”周燁澤這纔將眼睛移到了她身上。

    正在這時,管家周通的聲音傳了進來。

    “你回去歇着吧。最近本殿要迎娶武家嫡女,不會有什麼事情。”周燁澤對滄月道。

    滄月一遁形,不見了。

    周通這才進來。

    她人已經上了房梁,靜靜聽着下面的兩個人在商量着大婚的事情。

    她心裏一直將他當做比自己性命還要緊的人。她以爲自己能這般默默地跟在他身邊。

    可現在,他要她留下,執行暗殺的任務。

    她就成了他殺人的工具,而且還見不到他。

    兩個婢女進來了,將他大婚時要穿的喜服展開給他看。那樣的紅色,穿在他身上,想必是十分英俊吧。

    周燁澤看了看喜服,揮了揮手,拒絕了試穿的打算。

    此刻,他心裏也是驚濤駭浪一般,根本沒有心情。

    上一世宣帝根本沒讓他們就藩,他也從未離開過京城。

    這一世,不僅賢王妃變了,連父皇的決斷都變了。

    更令他不安的是那個女人嫁給了老六,如今又是老六第一個起來相應就藩。

    到底哪裏出了錯?

    周燁澤這幾日不斷在心裏這樣問着自己。

    周通見他面色不好,也不敢多問,遂帶着婢女出去了。

    一個樑上,一個梁下。各自思考着自己想不通的事情,誰也沒有打攪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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