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三日了,周燁澤除了第一晚去的是正妃武嶽琳那裏,結果還沒過二更,就出來了,然後便去了側妃王嵐蕙那裏。

    一連好幾日,他也沒再去武嶽琳院裏過夜。

    原來,新婚當夜,周燁澤來到武嶽琳的新房,她卻不肯配合。

    周燁澤本就只爲求娶,對武嶽琳並沒什麼執念,拂袖而去罷了。

    這一日,端午佳節,宮中要舉辦中秋宴會。

    各位皇子以及皇子妃側妃都要入宮陪宣帝過中秋佳節。

    一大清早,武嶽琳梳洗妥當,便叫人給自己捧來了周燁澤昨日令人送過來的禮服和頭面。

    是一套緋紅的繡着牡丹花的直筒裙,披襦則是鞘紗制的。

    鞘紗極其昂貴。所謂十兩黃金,一斤鞘紗。

    頭面也是極其隆重的赤金牡丹花頭面。

    “正妃,殿下說了,讓您儘快穿戴齊整。等會兒,殿下就來了。”丫鬟月奴道。

    她是周燁澤派過來的四個丫鬟中最會說話的。

    儘管武嶽琳只讓自己帶來的四個丫鬟貼身伺候,可週燁澤派來的四個丫鬟便在屋外伺候,也算她的大丫鬟。

    “你下去吧。本妃知道了。”武嶽琳冷冷地回了她一句。

    那廂,王嵐蕙也正由着丫鬟給她們穿戴今日的衣裳和頭面。

    “給正妃送去的是牡丹花的赤金頭面,給側妃您的是海棠花的赤金頭面。”一個丫鬟正這樣稟報道。

    王嵐蕙眼裏閃過一絲嫉妒。可週燁澤一連好幾日都是宿在她這裏的,又叫她暗自得意。

    “側妃,這一條粉色的梅花百褶裙再加上這薄如蟬翼的鞘紗,殿下可都是比着正妃那般送來的衣裳。”丫鬟紫苑道。

    “自從大婚後,殿下基本都是來咱們側妃這裏過夜的。可見殿下更鐘意側妃呢。”另一個丫鬟海棠道。

    這一句話說得王嵐蕙微微翹了翹嘴角,便道:“快給本側妃穿戴好。不要讓殿下久等了。”

    那廂,周燁澤已經換好了今日要入宮的錦袍。

    只見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薄衫寬袍,頭頂上用白玉雕刻的竹葉紋的冠子將他的頭髮牢牢地固定着。

    斜飛英挺的劍眉,細長而深邃的鷹眸,冷傲孤清而又盛氣逼人。

    “殿下,正妃和側妃都穿戴好了。”管家周通在旁稟報道。

    周燁澤遂走出書房,往正院去了。

    “拜見殿下!”武嶽琳福身行禮,規矩一絲不差。

    他看着她。

    他也知道求娶得不甚光明,可她只要嫁過來,總是會妥協的吧?

    可只要一想起新婚那晚,武嶽琳對自己的抗拒,驕傲如周燁澤,便覺得有一種能擊碎他耐心的憤怒時時讓他忍不住想要立刻便要了她。

    這件事本是他的錯,可他自己並不覺得是錯。即便知道,錯了就錯了,又如何?

    那麼,他就不會允許武嶽琳總這麼冷冰冰的。

    “進了宮,你該知道做什麼?本殿絕不會允許本殿的王妃失禮!”他冷冷地道。

    “是。妾身會與側妃一塊兒先去瓊華宮給皇后娘娘請安,然後再去延壽宮給太后娘娘請安。”武嶽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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