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裏。

    自從四皇子周燁煜就藩出發後,宣帝就開始病得越來越重。三皇子周燁寰的府中卻越來越熱鬧。府中絡繹不絕的官員拜見。

    這一日早朝後,宣帝再次暈倒在了承天宮中。

    太子與羣臣立刻候在外面等待着太醫的診斷,片刻後,王皇后和陳太后以及陳貴妃也先後趕到。

    “近來皇帝不是已經注重養生了,怎麼會暈倒在大殿上的?”陳太后急切問太子道。

    “祖母稍安勿躁,太醫們都還在裏面給父皇診治。現在什麼情況,孫兒也還不知道。您先坐着,別急壞了身子。”太子上前攙扶着陳太后道。

    “皇后,皇帝最近可寵幸得誰?是不是有一些不知廉恥的小妖精日日纏着皇帝?”陳太后看向王皇后,質問道。

    這意思若是宣帝是因爲縱情房事而導致身體虧空,那就是皇后的失職。沒有行到中宮規勸之責。

    “皇上最近並未召誰伴駕,只是偶爾教了戚良娣,再就是海才人,以及趙美人去伴駕過。”王皇后道,“最近一月,她們一共也只去了五六回。”

    這一席話無意告訴在場的所有人,宣帝眩暈並非因爲房事過多。

    陳太后沒說話了,坐了在那裏沉着臉。

    正在這時,宣貴妃也來了,見滿室的人都沉默不言,遂走到陳太后面前行了禮。

    陳太后恨足了宣貴妃,此刻見到她,遂厲聲道:“你來做什麼?”

    “臣妾聽聞陛下暈倒,心裏擔憂,便過來看看。”宣貴妃倒是不畏懼,站起來道。

    “皇帝還不是被你和你兒子氣病的。其他皇子都已經就藩了,唯獨成王不見動靜。他這是明令抗旨!”陳太后大哧哧地道。

    一席話說得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宣貴妃在後宮受寵多年,與陳太后的衝突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此刻也未見分毫慌亂,只是道:“太后所言,實在是令臣妾惶恐。成王就藩已經在與皇上商議了,只是還未有結果。皇上也從未宣告成王不肯就藩。”

    “你!”陳太后氣得恨不得一口氣背過去,“哀家聽說,成王跟皇帝要河州兩地,原城、洛城、還有漢城。他這是想要皇帝將半個大周都給他嗎?”

    衆人肅然,皆都用眼神互相交流,可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插嘴。

    正在這時,太醫們出來了。

    陳太后顧不上再斥責宣貴妃,連忙讓太醫回話。

    一羣太醫已經爲宣帝交換把脈了,所得的結論都是勞累所致,可是近來宣帝並未有什麼勞累。照常上朝批摺子罷了。

    “勞累?皇帝他就勞累至此,能暈過去?”陳太后怒道,“爾等甚爲太醫院最好的太醫,就這樣回覆哀家嗎?”

    “皇上他……脈象就是如此,應該是經年勞累累積所致!臣等看不出別的毛病。”首席太醫跪倒,戰戰兢兢地回答。

    “那可有什麼法子讓皇上趕緊醒過來?”王皇后接口道。

    “啓稟皇后娘娘,皇上等會兒就會醒來。不過以後得讓皇上多休息,萬不可再勞累了。”首席太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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