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一直以來都是父皇的賢后！”周燁霖道。
“她不賢又如何自處？皇后？本就是你父皇的臣子，居後位不賢德，那就要被廢了。王氏所生的兩個孩子都沒有保住。其中原委，只怕只有你父皇和陳太后清楚。”福明公主道。
“可是姑姑，她若是害父皇，對她有何好處？父皇一旦駕崩，上位的不是太子便是成王，而這兩人對她這個太后都不會敬重的。”周燁霖道。
“賢王是她的養子。設想一下，王皇后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賢王嗎？賢王已經就藩，他做一些到底又是爲了什麼？”福明公主道。
她貴爲大周嫡公主，自小飲食起居極爲講究。
此刻只見福明公主捧起茶盞，喝了一口，那是頂級的雲霧茶，滋味極爲清甜。
當年先帝將她當做兒子一般培養，經常抱着她上朝。
所以，福明公主自小就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對朝臣的那些伎倆是耳暈目染。
即便如此，她此刻也還是想不明白，王皇后若真是對宣帝下毒的那個人，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姑姑，有一句老話，叫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瓊華宮大抵就是想讓太子和成王鬧僵起來！到時候他們再來一個坐收漁人之利呢！”周燁霖一雙清澈銳利的眼眸裏，極其肯定地道。
福明公主想不明白的，他可是有着上一世記憶的人。自然能看出一些常人無法看清的情景。
“不錯。瓊華宮毫無疑問真正支持的是賢王！父皇給他指的封地在大周東面，物產也很豐富。離京城也近。若是京城有什麼異常，他第一個就能趕到！”周燁霖道，“比如說，三皇子暴動，他揮兵直入京都也不過兩三日的事情了。”
偌大的院子，裏裏外外伺候的人，有十數個之多，但都悄無聲息地行走，不敢打擾。
這是福明公主吩咐的。
此刻，除了福明公主掀動茶杯的聲音外，再無任何聲響。
“姑姑，此事也只是侄兒的猜測。若是想證明，還得真憑實據。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要找到給父皇下毒的兇手的真憑實據。”周燁霖道。
福明公主點點頭，又擡眼看了看周燁霖，遂道：“若是你父皇康復了，兇手會不會露出馬腳？”
周燁霖睜了睜眼，一時之間沒有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
隨即，他又明白了福明公主的意思。
“姑姑，侄兒還得入宮，跟徐大夫交代交代。侄兒有一件事，想請姑姑幫忙！”周燁霖道。
“何事？”福明公主一雙美麗的眼眸露出一絲疑惑道。
“請姑姑將晗月想個法子從宮裏接出來。她……或許是關鍵點所在！”周燁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