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晗月公主柔順地坐到了她的對面。
看着桌上清清淡淡的早膳，比之宮中的御膳可要清淡得多了。
“怎麼？膳食也不習慣？”福明看着晗月公主道。
“不是。只是驚訝，姑姑原來用得這麼清淡？”晗月公主如實地道。
“本宮多年前就開始喫素了。只是在節日，或者特殊的日子，纔會喫肉。”福明公主道，“少食葷腥，對人的身體也好。”
“是。”晗月公主道。
兩人開始用膳。
膳畢後，福明公主便對晗月公主道：“走吧，跟着本宮去禪房去念心經。”
尊貴如福明嫡公主，日子過得也似苦修之人一般。
唸完一段後，福明公主道：“你再把這一段默唸三遍，要能成誦。”
“是。”晗月公主道。
她默默唸了三遍後，想了一會兒便對福明公主道：“姑姑，這一段經文上說的是菩薩的前世。對嗎？”
“對！”福明公主道。
“他曾經娶妻生子。可後來爲了修佛，卻捨棄了妻子和孩子。他未免太殘忍了。這又與他所說的佛法普度衆生的說法相違背呢。他首先不就早就了自己的妻兒的苦？”晗月公主道。
“佛祖是舍小我，顧大我了。晗月，他爲了普天之下所有人的幸福，捨棄了自己的幸福。”福明公主道。
“姑姑，天下人都這麼做的話，這世上是不是就沒有陰謀、殘害了？”晗月公主道。
晗月公主道。
“父皇其實是個仁慈的人。他的心很軟。他希望老百姓都能參佛，淨化心靈，這樣這世間便少了很多錯事，少了很多爭執。”晗月唸唸有詞地道。
“不錯。可是有些人是教化不了的。他們隱藏着自己的本性，就像匍匐在黑暗裏的野獸一般，在人始料未及之下，就露出了他們的獠牙。對這樣的人，佛法是教化不了他們的。”福明意有所指地道。
晗月公主沉默着，似乎正在進行着激烈的心裏鬥爭。
“晗月，姑姑想問你一件事，你要如實回答姑姑!”福明公主道。
“什麼事情？”晗月這才道。
“在你父皇養病其間，是不是你每日給他送去湯？”福明公主直接問道。
晗月眼裏閃過一絲慌亂，可最終立刻又安定下來，道：“是的。母后擔心父皇，便讓晗月每日給父皇送去補品。”
“這湯梁內侍有沒有檢驗？”福明公主道，“晗月，本宮可以告訴你，梁內侍在本宮這裏！”
不敢置信加一絲絲懼怕讓她漸漸慌亂起來。
“姑姑，您剛剛這番話的意思，那湯裏……可能被人下了什麼東西？”晗月不敢置信地道，“可那是母后讓晗月送的啊。母后怎麼會害父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