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大夫,你一定要照顧好皇帝的身體!哀家賜你萬金!”陳太后吸了吸鼻子,扭身對徐天一道。
“請太后放心,在下一定竭盡所能!”徐天一道。
待太后走了,他又去門前檢查了一下,這才放心地道:“殿下,可以了。”
只見剛剛躺在牀上的宣帝騰地一下睜開了眼睛,然後站起來,走到銅鏡面前,揭開了臉上的面具。
“快將父皇搬出來吧。”周燁霖看着銅鏡中的自己,“委屈他了!”
那廂,瓊華宮。
陳太后親自站在王皇后的寢宮裏,指揮着內侍將她宮裏的人全部撤走,只將她留在偏殿裏,由看守者監事着,其他人一律都重回內務司重新等候安排。
不過,由皇后親自選拔上面的心腹嬤嬤和宮女則被太后全部直接打入冷宮。
“祖母,母后到底犯了什麼錯,爲何父皇……”周燁澤終於從暗處走了出來,走到太后跟前問道。
“賢王?你父皇不是讓你即可回東城的嗎?怎麼還在這裏?”陳太后不悅地道,“王氏不再是皇后了,其他的事情你無需多問。”
周燁澤心中一駭,可仍舊維持着臉上的道:“祖母,孫兒乃是母后養大的。不知她到底犯了什麼事兒?這是要……”
“賢王!哀家剛剛所說的話,你是沒聽清楚?”陳太后一掃周燁澤道,“你父皇仁慈,只不過是廢了王氏這個賤婦的皇后之位,囚禁於此而已。其他都不追究了。”
陳太后睨視着腳下的賢王,心裏閃過一絲舒坦。
畢竟這個賢王對她這個太后一直恭敬得很,而且這個要求聽起來也不過分。
“罷了,哀家念在你也是一片孝心。去吧,這也是你們最後一面了!”陳太后帶着一股得勝的神色道。
如今宣帝醒來,親口對着衆臣工說了讓太子繼位,成王就藩的話,基本就是定了大局。
周燁澤再次叩拜陳太后,然後才爬了起來,低着頭往關押王氏的偏殿裏去了。
王皇后已經被褪下了外裳,頭上的珠花也被一一取下了。
聽到門口的動靜聲,她本以爲是陳太后,可看見進來的是周燁澤。
“母后!”周燁澤神色複雜地看着一身素衣,披散着頭髮的王氏道。
“那個老婆子很得意吧。她盼了這一天,很久了!終於還是讓她如了願!”王氏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悲切,反而有一種出奇的寧靜。
“母后,爲何你要承認,承認這一切都是母后所爲?”周燁澤走近王氏,沉着聲音道。
“你父皇……他什麼都知道了!”王氏道,“能在他面前痛快地說出那些話,也好過活活憋死!”
“可你這麼做,咱們所做的一切不都前功盡棄了?”周燁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