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燁澤一愣,遂道:“正妃不是已經免了側妃請安麼?”

    “側妃可不敢對正妃不敬。那是正妃說給殿下聽的。”鳳仙道。

    周燁澤連忙往裏面走了過去,只見王嵐蕙正躺在牀上,臉色有些蒼白,眉頭也是蹙着的。

    “府醫怎麼說?”他立刻責問道。

    “府醫已經看過側妃了,現在正與百合下去熬藥去了。他說側妃動了胎氣,不過幸好摔得不是很重,微微有出紅的現象,得趕緊喝止紅湯。”鳳仙連忙道。

    “殿下,都是妾身不好,不小心滑倒了。”王嵐蕙這時醒了過來,拉住周燁澤的手臂道。

    “正妃不是說了,免了你的請安。怎麼又去呢?”周燁澤道。

    “殿下回來後,許久也不來妾身這裏。妾身還以爲殿下這是厭煩了妾身。心裏便有些害怕。平日正妃不言不語的,若是到了關鍵時刻治妾身一個不敬之罪。妾身可是害怕!”王嵐蕙道。

    “側妃想什麼呢,本殿這些時候都在前院處理事情。心思都放在京城。哪裏是厭惡了你?你這不是懷有身孕嗎?就該好好養着。”周燁澤耐着性子道。

    “殿下分明就是厭惡了妾身。那個楚悅兒日日陪伴在殿下身邊。妾身都知道。”王嵐蕙低頭道。

    “側妃不要多想。楚悅兒只是本殿身邊的丫鬟。她要伺候本殿的衣食,自然日日在本殿身邊。”周燁澤沉着臉道。

    王嵐蕙本就害怕周燁澤,見他聲調冷了幾分,不由得開始落淚道:“妾身一時想不開。殿下惱了妾身?”

    “側妃好好休養。安然生下孩子纔是最緊要的事情。本殿去問問正妃,爲何你會在她那裏滑倒!”周燁澤說着,便已經起身了。

    王嵐蕙本還想叫住他,可話還沒出口,周燁澤的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側妃,您別傷心了。殿下這不是立刻就來看您了。”鳳仙勸道。

    “可是你看看,他在這裏都沒坐過一刻鐘,一說起那個楚悅兒,他就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我看,那個楚悅兒比正妃更可恨。”王嵐蕙恨恨地道。

    她都已經懷上週燁澤的孩子了,可週燁澤對她分明就沒有對楚悅兒那般上心。

    “側妃,她不過是一個丫鬟。你若是不喜歡她,奴婢倒是有法子整治整治她。”鳳仙道。

    “你有什麼法子?”王嵐蕙道。

    “奴婢聽說,她每日都要去後花園採花。等側妃身子養好了,奴婢就扶着您到後花園賞花。肯定能碰到她。到時候,奴婢再想個法子幫側妃出氣!”鳳仙道。

    “好。那個楚悅兒說起來倒是生得與逸王妃有幾分相似。奇怪得很。”王嵐蕙道。

    “側妃,奴婢聽說殿下前不久去的地方正是雲城呢。”鳳仙道。

    “雲城?”王嵐蕙驚訝地道,“那不正是逸王的封地嗎?”

    那廂,周燁澤已經來到了正院,與武嶽琳正相對而坐,一時無言。

    “殿下,側妃現在如何了?”武嶽琳開口道。

    “正妃可真是可以,側妃滑倒了,動了胎氣,你都不去看一眼嗎?”周燁澤冷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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