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外孫不就在京城嗎?爹爹竟然連他都沒去看,又何必要看小外甥女?”邱若璃冷冷地道。

    邱三爺呆呆地看着邱若璃的背影,突然道:“我現在就要走,你不要讓人攔着我!”

    “爹爹走就是!不過若是爹爹以爲母親能念在夫妻之情撤了狀紙,便是打錯了算盤。”邱若璃道。

    “我都還給你母親便是。”邱三爺道,“你,簡直就不像是我生的!”

    扔下這句話,邱三爺踉蹌着出去了。

    “玲瓏,去跟朱海他們說,撤了對他的監視,若是他要走也讓他走!”邱若璃道。

    那廂,邱三爺回到屋裏,果然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收拾好後,他便出去找一個下人,讓他去將他帶來的兩個下人叫來。

    沒過多久,邱三爺便帶着那兩個下人出了藩王府。

    一路上無人阻攔他們。

    邱若璃得了稟報,一點也不慌張。她本就知道邱三爺其實並沒多少主見。這番回去,便是要與長房老太太商量的。

    且說邱三爺帶着下人走過了兩條街,並沒有往出城的方向去了。

    “老爺,咱們今天是要住店嗎?”一個長隨道。

    語氣裏帶着幾分奇怪。此刻並不早了,若是出城,還真不知道去哪裏,打尖晚上去哪裏睡覺。

    “找個店住下!”邱三爺陰沉着臉道。

    他們三人便拉着馬車住進了離藩王府並不是很遠的一座酒樓中。

    邱三爺並不肯虧待自己,自然住的是最好的房間,兩個下人,當然就沒這麼好運了,住的是下面的房間。

    他們本以爲邱三爺是準備第二天一早離城,可第二天邱三爺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一連這樣過了三日,一個長隨終於忍不住問道:“老爺,您這是不打算走了嗎?”

    “老爺我可是缺了你們喫喝?”邱三爺不答反問道。

    “沒有沒有,小的只是好奇,好好的藩王府不住,要花銀子住在這。”那個長隨道。

    “她日日派人監視着我。哪裏像是女兒,簡直像是閻羅,若是不離了藩王府,我如何知道你們太太的行蹤。”邱三爺眼中閃過一道光道。

    也不知爲什麼,自從朱氏對他說了那番話後,他心裏便有了一個疑惑。

    “從明兒開始,你們輪流給我到藩王府附近盯着。太太只要一露面,你們就給我盯牢了。一定要知道她到底住在哪裏。”邱三爺道。

    兩個下人心裏更加疑惑,但他們也不敢多問,既然邱三爺這樣吩咐,他們便照着做就是。

    從翌日起,邱三爺身邊的兩個下人,便輪流去藩王府邊上盯梢。

    邱三爺便日日在酒樓的屋裏喝酒。

    這一趟實在太不順了。一向對他千依百順的妻子,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向以他的意思爲行動方向的嫡女,也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他越想心裏就越覺得不對勁,這酒便喝的越來越多。兩個下人每日都要去藩王府盯梢,回到酒樓便邱三爺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喝酒。

    他們也不敢多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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