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兒被兩個粗使婆子縛着雙手壓着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她心中又驚又氣,這些日子來,她在賢王身邊服侍,雖說只是個丫鬟身份,但衆人待她十分有禮,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

    此刻她面上已經是梨花帶雨,只聽她顫抖着聲音說道,“妾身,妾身並沒有撞到側妃殿下,請側妃殿下明察呀。”

    王嵐蕙一聽她這麼說,越發生氣,厲聲喝問道“你這個大膽刁奴,還敢狡辯?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堂堂一個側妃還要冤枉你不成?你竟敢不承認?丫鬟們可都看見了的!”

    王嵐蕙越說越生氣,聲音尖利的彷彿要扎穿楚悅兒的耳朵,眼睛更是要噴出火來。

    楚悅兒心裏也又氣又惱,方纔她明明自己穿過遊廊,好端端地往前走着,走路速度也不快。這個側妃突然從一旁的側廊走出來,碰到了她。還沒待楚悅兒向她行禮,對方就莫名其妙地抱着肚子喊肚子疼,非要說是自己撞了她。

    楚悅兒想到這裏,忍不住掙扎起來,卻被壓得更緊。

    她忍住心頭氣憤,軟語解釋道,“妾身根本沒撞到側妃。妾身方纔好端端的走自己的路,是側妃自己碰上來的。況且妾身走路的速度一向不快,想必即便是碰到了,側妃殿下也應當碰得不重啊。”

    王嵐蕙見她頂嘴,更加怒火中燒,她按捺不住心頭怒意,喊道:“來人,給我狠狠的掌她的嘴,我倒要看看她這樣的伶牙俐齒,能有多厲害!”

    丫鬟金玲聽了主子的命令,便上前一步,將手高高揚起,用力打了楚悅兒一個巴掌,只見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頓時起了五道紅印。

    王嵐蕙這才心裏舒坦了一些,她冷笑道:“你這個賤奴,不過是殿下身邊的一個小小丫鬟,今天竟然敢如此猖狂,我到不信我這堂堂賢王府側妃還制不住你。”

    王嵐蕙知道,周燁澤雖然還沒有納這個楚悅兒,可是早就已經收用過她了。這個賤奴才表面上看着柔弱可憐,內裏卻是個誘惑主子的狐媚子!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命令道:“金玲,給我狠狠的打。”

    “是!”金玲連忙答應,正當她舉起手欲要再打的時候,周燁澤便進來了。

    他一踏進房門,看到楚悅兒楚楚可憐,被壓着跪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狼狽樣子,不由得一腳飛去,踢開了金玲。

    金玲被他一腳踢中心窩,慘叫一聲,像一個布袋一般朝後面的地上倒去。

    那幾個押着楚悅兒的粗使婆子見狀,也嚇得連忙放開了她。

    坐在牀上的王嵐蕙此刻已經沒了方纔那副張狂兇悍的樣子,也嚇得縮在那裏,一個字也不敢說。

    周燁澤走上前,將楚悅兒從地上扶了起來。當着王嵐蕙的面兒,將楚悅兒橫腰抱了起來,轉身就走,自始至終理也不理牀上的那個人。

    王嵐蕙不甘心地趴在牀沿邊上,抖着嗓子喊了一聲,“殿下……”可人早已經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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