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桐見那婦人垂頭喪氣的跟着錦繡退下了,這才憤憤的跟邱若璃說,“王妃,這婦人真是可恨,王妃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存生堂,今日的名譽差點兒就被她給毀了。”

    想到此處,她更是生氣,噘着嘴抱怨道,“王妃呀,您幹嗎還留她在這裏。若是她所說的都是假話呢。”

    邱若璃知道碧桐這些日子來,爲這存生堂也是盡心盡力,便安慰她說,“我方纔看這婦人言行頗有些章法,若她真有什麼目的,今日讓她走了,她便在暗處。”

    她瞧了瞧碧桐,見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便繼續道:“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和錦繡平日都留意她一些,也看看她所言是不是真的。如果她真有不軌之心,你們也要抓住她的證據。”

    碧桐點點頭,心下對王妃的思慮周全更加的佩服。

    邱若璃見她有悟性,心中滿意,便繼續跟她說起了周燁霖的信,“碧桐,今日王爺從邊城來信。”

    只見碧桐雙眼頓時露出了期盼的光芒。

    邱若璃也不賣關子,笑着說道,“王爺說,夏侯剛在邊城安然無事,你放心吧。”

    碧桐嬌羞地擰了擰手中的帕子,說,“王妃又來取笑我了。他跟在殿下身邊,奴婢沒啥不放心的。”

    兩人閒話已畢,邱若璃起身,又向存生堂的幾人關照了幾句,便領着一衆丫鬟們往母親朱氏臻園去了。

    自從邱三爺簽下那份和離書,朱氏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身上和臉上再也看不到一絲愁緒。

    邱若璃來到臻園,朱氏正在廳堂內與丫鬟們挑選她剛買的一批布料子。

    臨近中午,鏤空的雕花窗櫺中射入細碎的陽光,給室內的歡聲笑語更加增添了暖意。

    邱若璃走到朱氏身旁,緊挨着她站着,母親身上散發的淡淡檀香,讓她又回想起小時候母親爲她製衣時的情景。

    想起上一世的母親,時常面帶憂色,身體也不好。但此刻的母親,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身旁,微微的笑着,那愜意恬淡的模樣,讓邱若璃分外珍惜,只覺得此生的爭取和改變是有意義的。

    朱氏見邱若璃來了,指着桌上那些料子微笑着對她說:“璃兒,你來的正好,幫我也一起來選一選。”

    她扯起桌上一塊青色的棉布,道,“你看這塊料子,顏色素淨,料子也厚實。我想着該給私塾的孩子們添置一些冬衣。又看這些孩子最近都像是長個子了,便想着,順便把來年的春衣一起做了。”

    邱若璃聽罷也上前摸了摸那布料,故意嘟着嘴巴撒嬌道,:“孃親,您精心選的衣裳料子自然是個個都好的。只是你瞧你,現在有了私塾,有了黃夫子,連外孫都不管了。”

    朱氏笑着用手指虛點了一下邱若璃可愛的櫻脣,說:“玉薇和雲弘的布料我早就備好了,早就都已經開始上手做了。”

    邱若璃笑道:“娘,我是逗你的。我就知道在娘心裏我最重要啦。”

    母女倆說笑了幾句,便一起親熱地開始選起了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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