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仔細的瞧了周雲弘的病症,心理已經有了底,便在屋內氣定神閒的喝了喝茶。

    他見周燁霖和邱若璃兩人神色匆匆的進來,立即起身施禮。

    邱若璃連忙擺手說:“先生不必多禮,坐着先喝茶。”

    周燁霖和邱若璃相攜坐到了徐天一對面,十分期盼的看着徐天一,忐忑的等待他的診斷。

    徐天一又喝了一口茶,這才放下茶杯。

    他神色嚴肅的說:“王爺,王妃,在下剛剛反覆查看了小公子的脈象,發現他脈象低沉,細脈如絲,時現數脈,時現浮脈。在下已經問過府醫小公子的近期情況了,發熱盜汗,氣短乏力,邪阻不通,發爲疼痛,所以反覆發燒哭鬧。”

    周燁霖點頭道:“徐大夫說的沒錯,正是這個情況。”

    徐天一沉吟道:“那根據小公子這脈象和症狀,府醫的判斷基本沒錯。小公子乃是有先天的血癥。”

    聽到真的是先天血癥,邱若璃一顆心立刻揪了起來,可她忍着心底的痛,示意徐大夫說下去。

    徐大夫說:“這種病是一種先天性的血氣虛衰之症,乃是腎虛肝弱血生機,肝腎病則血病也。”

    邱若璃聽到此病這麼嚴重,緊張的都有些顫抖,她忍着淚道:“徐大夫,剛纔秋芸來說,您說是可以治的。”

    徐天一點頭道:“正是,這病雖說甚是兇險,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治療。我在我師父留下來的一本醫書上看到過對這種病的解說。”

    周燁霖眼裏閃過一絲期盼,急忙問:“到底要如何治療。”

    徐大夫說:“需要極其罕見的草藥。要想得到,還需要花費一番心思。所幸小公子的病情發現得及時,根據脈象和症狀判斷,還處於早期。在下有信心幫他醫治。不過這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立刻好的,要根治還需要一些時日纔行。”

    邱若璃聽到這裏,這才放下心來,與周燁霖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是心頭大定。

    周燁霖對徐天一感激的拱手道:“那本殿就將弘兒託付給徐大夫了,這些時日,你就留下來幫弘兒治病,無論要什麼樣的藥材,本殿都會竭盡全力。”

    徐大夫說:“殿下王妃放心吧,小公子的病我會治好。”

    邱若璃如釋重負的露出了微笑,她說“那我去爲徐大夫收拾收拾屋子,徐大夫原來住的地方太遠了,在側間收拾一間屋子,離弘兒近一些吧。”

    徐天一正要站起來說不敢勞動王妃爲自己收拾屋子,卻看見周燁霖對他使了個眼色,他便沒有說話。

    周燁霖果然笑着點點頭道:“王妃思慮的甚是周全,那你便快去吧。”

    邱若璃與幾個丫鬟便興沖沖的出去了。

    周燁霖瞧着他的背影,低聲對徐天一道:“徐大夫,你有所不知,自打弘兒生病來,王妃日日守在弘兒這裏,本殿都擔心她要把自己熬出病來。今日你來了,她心裏高興,便讓她做點別的事情,換換腦筋吧。”

    徐天一聞言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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