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縣距離雲城也只有一百多公里,並不算特別遙遠。

    周燁霖帶着三千軍士就住在壽縣當地縣衙裏。

    他剛到兩日,帶兵駐紮在縣衙這幾日,壽縣倒是一片安定。

    邱若璃的信快馬加鞭,不過一天一夜,信就送到了周燁霖手裏。

    拿到信的時候剛剛清晨,周燁霖看着邱若璃的信,也很是高興。周雲弘的事兒也是他心頭的一塊兒大事兒。

    他人雖然在壽縣,但是心中也牽掛着邱若璃和孩子。可壽縣的事情又不容拖延。

    他是駐守一地的藩王,是執掌權柄的王者,該承擔的責任,一刻也不能鬆懈。

    邱若璃的信中告訴他,徐大夫已經帶回了所需的龍膽草。讓他放心在這裏處理大事兒,無需擔心府中。

    周燁霖知道她的能力,處置府中的事情綽綽有餘,遂也放下心來。

    這時,三福端來一盆水,請他淨面。

    周燁霖說:“今日就便服吧,本殿今日微服私巡,先去了解了解當地的情況。”

    三福有些擔憂地說:“殿下還是要帶些人在身邊。那些暴民很危險的。”

    周燁霖不在意的說:“不要緊。他們只是一羣被逼到牆角的饑民。”

    三福還是勸道:“殿下可不能掉以輕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奴才可不想回去被王妃撕了皮。”

    周燁霖斜睨了他一眼,見三福鼓了鼓嘴巴,便也笑了。

    他知道三福是擔心自己,遂點點頭答應了。

    出門的時候,還是帶上了夏侯剛和五六個護衛出去了。

    壽縣的街道上十分蕭條。

    基本沒人擺攤,也沒人做買賣。各種店鋪都關上了門。

    夏侯剛說:“王爺,俺聽說是那些被逼瘋了的農民一進城就搶,嚇得這些人不出來做買賣。”

    周燁霖冷笑說:“未必。那個縣令說話時候神色閃爍,前言不搭後語,極盡誇張之辭。他說的話本殿一個字也不信。”

    夏侯剛有些赧然得道:“俺是老粗,還真沒看出來,還是王爺英明。”

    周燁霖瞧了瞧四周,冷聲道:“所以我今日要親自出來瞧一瞧。那些暴亂的農民進了城到底有沒有燒殺搶掠,得問城裏的百姓才知道。”

    幾個人在蕭索的街道上走了半天,路邊行人匆匆,夏侯剛想上去搭話,他們都搖頭避開了。

    幾人終於來到了一個餛飩攤前。

    初春的天氣,餛飩攤的爐子上升起了嫋嫋白霧,終於讓人覺得有了點人間溫暖的煙火氣。

    大家忍不住被吸引駐足,只見是一個老婆婆帶着一個小孫女在賣餛飩。

    周燁霖便帶着人走上去,坐下來叫了一人一碗餛飩。

    小女孩見一下子來了好幾位客人,機靈的過來擦桌子。

    周燁霖見夏侯剛要說話,怕他說話聲音太大嚇壞了小姑娘,便向他使了個眼色。

    夏侯剛會意,連忙訕訕的住了嘴。

    周燁霖便放柔了聲音,和顏悅色的問她:“小姑娘,怎麼你們敢出來擺攤。我們剛纔走了好一會兒,見別人都不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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