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淵聽寧珺提到逸王,頓時明白,冷笑着打量寧珺說:“是逸王讓你潛入康城做細作?”

    寧珺說:“成王叛逆,我們殿下爲大周平定西戎,他纔是仁義之人。逸王殿下派在下來康城,也是爲了能夠儘快平定大局,還百姓一個太平,東方先生難道不是這麼想的嗎?”

    東方淵對逸王的所作所爲自然也是有所耳聞,他想到周燁寰對自己的不待見,忍不住嘆氣道,“逸王殿下既然有如此的志向,那你便好好輔佐他便是,來綁我這個老頭子做什麼?”

    寧珺誠懇的道:“東方先生大才,人人敬仰,在周燁寰旗下,實在是夏明珠蒙塵,辱沒了先生的才能。”

    東方淵聽寧珺這麼說,想到自己這些日子的際遇,又想到周燁寰完全不聽自己的良言,一意孤行的要進攻,恐怕今後前途難料,心中便略有鬆動。

    寧珺通過這些日子與東方淵的接觸,對他也略有了解,見他神色變換,便順勢說道:“逸王殿下求才若渴,東方先生不如考慮一下,究竟何人才是天下明主。”

    東方淵聽了寧珺的話,心中將信將疑,但是一時還是不能接受,堅持讓寧珺趕快放他下車。

    寧珺露出歉意說:“恕在下難以從命。”

    他微微挑起車簾道:“這裏是荒郊野外,先生現在下車,無疑是自尋死路。”

    東方淵冷笑道:“那你也太小看老夫了,再遠的路,老夫都能靠自己的一雙腳走回去。”

    寧珺見東方淵與他賭氣,便又倒了一杯暖茶放進他手裏,勸道:“”先生莫生氣,是在下不好。但是如今賢王和煜王的大軍已經來了,他們即刻就要夾擊叛逆成王之軍。先生乃是成王的謀士,若是被他們抓到先生。先生自己想想,下場將是如何?”

    他見東方淵不應聲,便繼續道“不若如此,既然東方先生已經與我一同啓程。不如就去瞧一瞧。如果覺得不合適。在下與您打包票,一定親自再送您回來。”

    東方淵知道他所言不錯。遂不再多言。

    那廂,負責伺候東方淵的小廝見夜深了,自家主人還沒回來,遂去稟報蘇萬德。

    像東方淵這樣的謀士,他們的行蹤都是在周燁寰的監控之下的。

    蘇萬德心中不以爲然,覺得這個小廝實在是大驚小怪,東方淵那樣一個書生晚上還能去哪裏?

    他打着哈欠問那小廝,東方淵是與誰一塊兒出去的。

    小廝說:“只知道是府中的樂師。”

    蘇萬德心裏厭煩東方淵,心中暗自腹誹,東方淵果然是個道貌岸然的,平日裏越是一本正經,背地裏就是胡作非爲。

    他遂說:“沒想到東方大人還有這樣的斷袖之癖。只怕是與那年輕樂人去喝酒去了。你不要擔心,明早就回來了。”

    說完這些,他癟了癟嘴巴,揮手道:“以後再有這般無關緊要的小事,你就不要半夜三更來找咱家。”

    那小廝以爲來密報是搶了功勞,誰知道沒有得到賞,還受了排暄,只好鬱悶的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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