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荷已經回了自己屋裏去歇息去了,反正這裏沒她什麼事情了。

    老鴇子忙着吩咐小廝上酒。

    這場酒一直喝到深夜,青樓裏動靜聲漸漸平息下去。

    夏侯剛一張黑臉都成了黑紅色,二脖子則是喝得趴在了桌子上。

    他帶來的兩個小弟也已經被仇道喝趴下了。

    “二脖子,你的銀子是怎麼來的?就這樣來這裏花銷?”夏侯剛粗着喉嚨道。

    “反正不是我掙來的。嘿嘿!”二脖子嘟囔道,“你真是個好漢,居然酒量比我二脖子還好。要知道,俺可是村裏酒量最好的,就連俺焦大哥的酒量都不如我!”

    夏侯剛緩緩睜開了眼睛,見二脖子終於吐話,便連忙接口道:“你焦大哥有什麼了不起的?”

    “哼,焦大哥帶着我們找活路。他纔是真正的好漢!”二脖子道。

    “什麼活路?”夏侯剛連忙道,“你們是土匪?”

    “我們不是土匪!”二脖子突然揚起頭道,“實在是沒活路了。跟着焦大哥幹,我們纔有飯喫!”

    “我看你是吹牛吧。能叫這裏的花魁娘子陪酒,你小子這是把銀子不當銀子嘛!”夏侯剛故意激他道。

    二脖子嘿嘿地笑了起來,說道:“我就是好這一口。以前沒銀子的時候,從不能來這裏,現在俺手裏有了銀子,就想來看看花魁娘子到底長成啥樣!”

    “那銀子花完了做啥呢?”夏侯剛努力撐起自己的眼皮子道。

    “焦大哥說……只要官……”二脖子終於昏睡過去了,再也吐不出一個字。

    ……

    “醒了吧?”夏侯剛看着已經甦醒過來的二脖子道。

    “這是哪裏?”二脖子歪了歪腦袋,看了看四周,已經不是原來那件屋子裏了。

    “二脖子,我們在青樓裏守了好一陣子,爲的就是能接觸到你!”夏侯剛端着一碗水,湊到二脖子跟前道。

    因爲他此刻已經無法自己喝水了,雙手被綁在後背,雙腿也被綁住了。

    二脖子愣了愣,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仰起頭道:“我的兩位兄弟呢?”

    “你放心吧。他們都在睡覺。二脖子,逸王殿下,你知道嗎?雲城的藩王。俺是他的屬下,就跟你是你焦大哥的屬下一樣!”夏侯剛也不兜圈子了,直接說道。

    二脖子雖然之前是個農民,可他也知道雲城的主子是誰!

    “你們鬧民變,我們殿下親自來了。說吧,你們到底想做什麼?若只是沒飯喫,殿下可以給飯你們喫。可若是想要謀反叛亂,殿下親自帶着兵來的!”夏侯剛拿出以前做土匪的直爽說道。

    二脖子根本沒什麼想法的,聽到連藩王都驚動了,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得回去跟焦大哥說!我們,我們不是想造反,只是實在沒飯吃了!”

    “搶了銀子,就去銷金樓裏去要花魁娘子陪酒?”夏侯剛反諷道。

    “我,我就是好點色而已!”二脖子道,“我們真地不是想謀反!”

    “二脖子,我放你回去。你回去跟你們的大哥說。逸王殿下要親自與他和談!你的兩個兄弟留下來了。等到見面後,他們就可以回去了。”夏侯剛道。

    這就是要他帶話。

    “可若是焦大哥不答應?”二脖子問道。

    “不答應的話,逸王殿下會親領兵來剿滅你們。”夏侯剛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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