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帝走了,衆人便也不想再在石皇后宮裏與她敷衍做戲,自然一個個也想不久留,沒一會兒就一個挨一個到皇后面前告辭。

    石皇后自然知道她們的心思,如果只是自己的生辰,今天大約沒幾個人會來,主要還是借了隆帝的光,這才一個個的往自己宮裏湊。

    她只覺得心煩,但還是面上裝作通情達理的樣子,保持着微笑道:“時候不早了,你們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不一會兒,剛剛還熱鬧的皇宮,一下子冷清下來。

    石皇后見衆人都走了,自己也準備回內室去休息。

    這時,文潔端着邱若玫送來的白玉觀音道:“娘娘,這一尊觀音是放在佛堂還是入庫收起來呢?”

    石皇后看着那尊白玉觀音,眼中就像要噴出怒火。

    她突然站起來,一袖子將那雕像揮落在地上,精緻的白玉頓時被砸得粉碎。

    文潔被皇后這個舉動嚇了一大跳,心中弄有些疑惑,但也不敢說話。

    石皇后盯着地上的白玉碎片,猶自怒氣未消地罵道:“賤人,她這分明是諷刺本宮是送子觀音,自己生不出孩子,倒給她們帶去喜訊。”

    文潔這才明白皇后爲什麼這麼生氣,連忙勸說:“惠妃一向對娘娘還算恭敬。如今陳妃有孕,娘娘還得拉攏她對付陳氏姐妹呢。”

    石皇后眼裏陰鷙一片,可文潔的話也正是她顧忌的。

    石皇后說:“惠妃對本宮還恭敬?上次賞花宴她拿出來的花茶本宮這裏都沒有,皇上就把獨一份賞給了她,她就在衆人面前顯擺自己這一份獨寵,甚至連皇后都沒有!”

    文潔見皇后如此震怒,嚇得說不出話來。

    只聽皇后繼續道:“惠妃這分明是看着本宮無子,蹬鼻子上臉,多次當着衆人的面給本宮難堪。一次兩次本宮忍了,但是她這麼幾次三番折辱本宮,是想要取而代之嗎?”

    文潔連忙道:“那怎麼可能,惠妃哪裏能跟皇后您比,論人品心性,論母族家世哪一樣不與您差了十萬八千里呀。”

    石皇后也露出不甘的神色道:“可惜皇上哪裏看得到本宮的人品心性,在皇上眼裏,只有她一張臉。看來,她是心大了。賢王立了大功,她的尾巴就立刻翹了起來。”

    文潔聽出皇后話裏的意思,遂說:“賢王與惠妃娘娘然道有瓜葛?”

    石皇后瞥了她一眼說:“難道你沒聽說?”

    文潔立刻請罪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疏忽了。”

    皇后說:“也不怪你,惠妃母族不行,可她卻有兩個優勢,一個是憑着姿色得到皇上寵愛,另一個是賢王對她的支持。經過此次平叛,皇上對賢王也更加信任,所以臨安王馬上就要被立爲太子了,背後推動者就是賢王。這是父親給本宮傳過來的消息。”

    文潔心驚,遂說:“臨安王要當太子,那太后娘娘首先不同意。”

    石皇后說:“惠妃今日的表現,明擺着就是不將本宮放在眼裏。若是她兒子當了太子,只怕她眼裏就沒有了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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