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充尋了藉口,換上了尋常一副,拿着腰牌,偷偷出了宮。

    像他的品級,是沒人攔他的。畢竟皇上的事情,誰也不敢多問。

    王充向來謹慎,出去宮後,害怕有人尾隨其後,特地繞了遠路尋至賢王府。

    “在下是賢王殿下的朋友,有要事相商,還望速去通報。”王充叫開門,對看門人道。

    進了賢王府,王充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他一見了賢王,便“撲通”一聲跪下請安。

    賢王見此,忙上前扶了虛扶了王充一把。

    王充在這個時候來見自己,定是有什麼大事兒不得不來稟報,不由得心裏一緊。

    “公公,可是宮裏有什麼事情?”

    “自前日收到一封奏章以後,隆帝便對殿下和惠妃娘娘的關係起了疑心,他派老奴私下徹查你們的來往是否有所不妥之處,還讓老奴查了惠妃娘娘懷孕前夕可有殿下入禁的記錄。”王充一口氣道。

    周燁澤神情一頓,原本放鬆的手忽而緊握了起來,“那他可有證據證明本王和惠妃之間有何關聯嗎?”

    “隆帝現在暫且還只是處於懷疑階段,關於殿下那段時間進出宮內的記錄,奴才已經想法子毀去了,殿下大可放心。”王充道。

    “只是若他尚未打消懷疑的念頭,殿下仍應該要小心行事爲妙,老奴這邊自當是願爲殿下效忠犬馬之勞,還望殿下日後能夠記得老奴的一番心意。”王充道。

    周燁澤眼裏突然閃過了一絲陰鷙的殺機,轉而又面露溫和,他摸了摸右手拇指上的青玉扳指,想來這還是年少時父皇贈與他的。

    他對王充說:“看來皇上是時候該退位了,若是此時大周的皇上突然薨逝,按本王的威望和聲勢,你覺得朝中的大臣可會推舉本王爲帝?”

    王充眼裏閃過一片瀲灩,躬身對周燁澤說“依老奴看來,殿下的名聲在衆多皇子之中一直都是極佳的,況且殿下您前不久剛剛平定了軍營中的叛亂一事,在軍中樹立了較高的威望。皇上的位置與您而言豈不是板上釘釘之事?”

    忽而他又面色凝重,“只是...陳妃此時懷有身孕,陳家怕是不會甘心於此。”

    周燁澤怒道:“大周本就是我周家的天下,區區陳家又算是什麼東西,就憑他們也想要同本殿爭?怕不是癡心妄想。再說陳妃的肚子裏會誕下什麼,還不好說呢。”

    說着,周燁澤忽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遂而同王充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附耳過來,兩人嘀嘀咕咕了一會兒也不知說了些什麼。

    “殿下,那老奴這就回去安排。此事不宜久拖了。老奴擔心夜長夢多!”王充拱手對周燁澤道。

    “王公公,事成之後,本殿會重用你。”周燁澤道。

    “奴才不敢。殿下給奴才的東西,奴才這輩子都無法用盡了。奴才只希望殿下早日達成所願。”王充低頭道。

    “好,公公回去吧。本殿派人送你!”周燁澤略施恩澤地道。

    “不敢。多謝殿下!奴才請了假,明日再回宮。”王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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