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郡主說得一點兒沒錯。你瞧瞧惠妃那副樣子,活像妓館裏面賣笑的女子,哪裏有半分喪子的悲傷,真是不成體統。你作爲皇后,後宮嬪妃的言行不都是你管着的嗎?”陳太后看向石氏道。
雖然她平日一貫不怎麼理事,可此刻這幾句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石氏雖然鄙夷陳太后的軟弱,可一聽這麼幾句話,覺得甚爲得當,其實她也早就看不慣邱若玫狐媚迷惑隆帝的做法。
“惠妃,還不回去面壁思過。本宮罰你禁足一個月,抄經五十遍,以作懲戒。”石氏厲聲道。
邱若玫只覺得自己的顏面被人當衆撕了下來,一時之間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可週氏的話無懈可擊,她只能認栽!
她只好跟衆人一一行禮,預備回去禁足。
“慢着,哀家讓你抱了逸王質子過來的。怎麼不見?”陳太后卻道。她也是一改平日庸碌無能的樣子,端起太后的架子來了。
其實陳太后心裏恨足了邱若玫狐媚惑主的樣子,此刻見她毫無對隆帝,對臨安王的悲傷,越發厭惡。
“啓稟太后娘娘,質子睡着了。妾身是想等質子……”邱若玫收斂了張揚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
“哀家的話,你當作耳旁風,是不是?以往皇帝寵你,你就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行爲舉止都不尊宮規。如今,哀家倒是要看看,哀家制不製得了你。來人!”陳太后怒道。
“給我掌嘴!惠妃不敬哀家,今日就好好給我讓她長下記性!”陳太后怒道。
兩個嬤嬤走上前,一人一邊拉住邱若玫的胳膊,太后身邊的貼身丫鬟走了過去,就要開始掌嘴。
邱若玫沒想到一貫柔弱的太后娘娘會如此兇狠,連忙朝着石皇后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如今隆帝不在了,她如今就是落難的羔羊一般,可以任由人欺凌。
石皇后也不理會她的求助,只把頭撇過一旁去了。
平日對她的寬厚和拉攏一到了這種時候便不管用了!
宮女朝着邱若玫的臉左右打了有十下,陳太后才叫住了。
“去吧,回宮閉門思過,今日的滿月宴你也不用出席了!”
邱若玫逃也似的被畫眉扶着出了延壽宮,回去後,撲在牀上哭了好半天。
她知道,自己如今是落了難的鳳凰不如雞了,沒了臨安王和隆帝,任誰也可以欺負她。
“娘娘,您別哭了。臉上的傷得趕緊上點藥,否則淚水滴上去,會很痛的。”畫眉在一旁道。
“那個老不死的,就是看着皇上沒了,軒兒沒了,將以前的氣都撒到本宮身上!”邱若玫道。
畫眉很想勸她收斂一點兒,今非昔比了,畢竟與賢王的關係不能挑明。
太后身子還是虛,也沒去滿月宴,皇后娘娘張羅着辦得十分熱鬧。
只是隆帝沒出現,大家夥兒心裏都開始猜測皇上到底什麼時候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