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燁霖穩打穩紮的棋風,東方淵暗暗驚歎他有這樣的棋力。

    “殿下的棋力超出在下的意外。”東方淵忍不住讚歎道,“殿下的棋藝是師從何人?”

    周燁霖見東方淵終於肯主動跟自己講話了,便道:“本殿小的時候,父皇曾經給尋了一個世外高人教本殿棋藝。本殿也不知道他是誰,此人乃是世外之人,並不在乎名利,教了本殿棋藝後,便離宮去了。若是他再細問下去,只怕他自己就要露相了。

    東方淵眼裏頓時有些失望。他真希望能見到周燁霖所說的那個世外高人啊。

    “不過,師傅他給本殿留下一本棋譜。本殿今日與先生這場棋局,便是其中的一個棋局。”周燁霖連忙又道。

    “哦?”東方淵眼裏又閃出一束亮光道,“不知在下可否看看那本棋譜?”

    “自然可以。不過這盤棋可還沒有下完,不如咱們下完了,再讓人將那本棋譜拿過來給先生看?”周燁霖道。

    “不必下了。在下輸了。”東方淵起身拱手道。

    “三福,快去將那本棋譜拿過來!”周燁霖勾了勾嘴角道。

    三福領命而去。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了。

    “東方先生,這座小院可還住得舒心?”周燁霖放下身份主動道。

    “小院清幽,佈局雅緻。多謝殿下招待。”東方淵也不好再板着面孔道。

    “不知東方先生可知道,這府裏的後院裏有一棵三百多年的樹,先生可曾去看過?”東方淵道。

    東方淵眼裏又閃過一絲驚訝,他自從本寧郡帶到了這裏後,便不怎麼願意出門,經常躲在屋裏看書。

    “東方先生,不如現在咱們就去看看,可好?”寧郡適時地道。

    氣氛本來就有些尷尬,東方淵此刻也希望有點什麼事情做,免得三個大男人坐在這裏無話可說。

    “求之不得!”東方淵連忙道。

    周燁霖笑着走在前面,親自領着東方淵去後院看樹,寧郡走在最後面。

    果然,一棵生得十分茂盛的松柏矗立在那裏。這樣大的松柏絕對有上百年的樹齡。

    松柏有驅蟲的功效,一般人家的宅院裏都會種植這樣的樹木。可能長到這麼大的,卻也是少數。

    東方淵果然被眼前的松柏吸引了,忍不住上前細細觀看這棵樹。

    “這樹上有一棵紫藤?”東方淵終於發現了松柏上的另一棵“樹”!

    “不錯。東方先生,你可猜猜這紫藤的年紀?”寧郡上前道。

    “瞧着這麼粗的紫藤,只怕上百年了。紫藤纏繞着松柏而生,還能讓松柏生得如此茂盛,也是不易啊。”東方淵讚歎道,“這樣的奇樹,只怕少之又少了。”

    “先生說得一點兒不錯。這紫藤比這松柏還有老。它有兩百年了。”周燁霖道。

    東方淵眼裏一驚,他似乎聽出這句話的意思,遂道:“這麼說,這紫藤是後來移植過來的?並非原本長在這裏的。”

    若不是移植,這紫藤比這松柏大了一百年,是不可能長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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