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隨行的侍從立刻將馬匹牽回後院的馬廄。楊府的門房見自家老爺終於回來了,從懷裏摸出一份門貼,幾步上前雙手朝楊居正奉上,“老爺,這是老壽安王爺派人遣來的門貼。”

    楊居正接過,拆開一看,命令道:“再去將馬牽來。”

    門房應了,回來後楊君正跨上還溫熱的馬鞍,調轉了馬頭,打馬離了楊府。

    他一身官服沒來得及換,到壽安王府外,門房恭敬地將他迎進門。

    “楊大人。”老壽安王親自迎了出來,將楊居正請進門,兩人分主賓而坐。

    楊居正對老壽安王作揖,道:“王爺,大周將要亂了。”

    “近日朝中究竟出了何事?”老壽安王氣勢十足的問道。

    他做了許多年的閒散王爺,聽着了風聲,但一直不明真相,這才請了楊居正來。

    “哎……”楊居正搖頭嘆息,想起朝中的事面色愈加憂愁,慢慢將今日宮中的事情說了。

    聽罷,老壽安王的臉色迅速暗下去,疑問道:“皇上年紀輕輕,爲何要留遺詔?且還獨獨留給一個閹人,還沒跟任何人說過?更甚至預料未來,知道將來會有人謀害小皇子!”

    老壽安王覺得遺詔之事漏洞百出。

    “下官正是這樣想的。”楊居正一身寒氣,冷得慢吞吞的道:“顯然王充的話很令人懷疑,再加上石崇政突然暴斃,石皇后謀害小皇子,這一件一件的,未免也太巧了吧?”

    楊居正接着又道:“石家這是要被人連鍋端了。老王爺,您可是宗親,不能看着大周大亂,被別有用心之人掌控啊!”

    老壽安王:“哎,楊大人……這石皇后倒了,最獲利的便是陳家。”

    生爲小皇子的生母,只要石皇后一倒,陳妃便能做太后。

    楊居正聽得直搖頭,“這樣下去,只怕大權又要落到陳家和賢王手裏了。”

    “賢王此人如何?楊大人覺得呢?他也是先帝的兒子呢。”老壽安王問。

    楊居正不由自主的順着自己那一把鬍鬚,道:“賢王野心很大,據下官所知,他還跟后妃勾結,正是敗壞綱常的人。此人若是掌權,必引起大亂。”

    “心無綱常,敗壞倫理之人,如何能登臨寶座?”楊居正這話不知是在問誰。

    老壽安王跟着點頭,“賢王心思極深,若是讓他掌控大周,大周怕是沒有安寧日子了。”

    “下官亦是這樣想。”楊居正道:“石家不是還有個兒子麼?是叫石裴來着吧?”

    兩人如今是條船上的人,老壽安王直說道:“楊大人跟本王想到一塊去了。石家那孩子是叫石裴。不瞞楊大人,犬子燁安正與石裴一起在前線與叛軍作亂。”

    楊居正的神色猛然一變,“那石裴眼下是石家唯一的希望了,又在前線,下官只怕……”

    石裴年紀不大,一門慘死,若是從前線回來,只怕會寒了這少年人的心。

    楊居正頭疼起來,“只怪皇后的事情還未查清!”

    兩人商量了半天,楊居正遂告辭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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