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讓周燁霖入京參加隆帝的喪儀,然後便是朝賀新帝登基。
周燁霖一大早便召集了手下幕僚議事。
衆人甫一入座,三福掀簾而入,朝最上方的周話霖稟道:“殿下,東方先生和寧郡求見。”
在場的人紛紛一驚,那東方淵不是一直不肯爲殿下效力?
還沒來得及細想,周燁霖親自起身跟着三福出了門。
房門外,東方淵正跟寧郡默默等着。不過短短一會兒的時間,三福去而復返,再看那身後,竟然還跟着一個周燁霖!
等在門口的東方淵跟寧郡連忙上前行禮,“逸王殿下。”
周燁霖親自將東方淵扶了起來,道:“久候先生了。”語罷,親自引着東方淵進了屋。
原本坐着的幾人都起了身,周燁霖依依指過幾人,向東方淵介紹,“周成,周全,夏侯剛,曾凡,仇道,趙雲天,田先生。這幾個都是本殿的心腹。”
又向衆人道:“這位便是東方先生了。”
“殿下求賢若渴,先生終於肯來襄助殿下了。”衆人依次說了些意思差不多恭維話。
互相見過了,周燁霖將東方淵安排在自己手下第一位的位置上,道:“東方先生,近日新帝登基,賢王周燁澤爲攝政王,爲賀新帝登基,現下正要招本殿跟其他幾位藩王進京。方纔本殿等人正在商量此時,不知東方先生如何看?”
“殿下,”東方淵沒有預兆的起身,朝周燁霖道:“此時不宜再入京了。新帝根本就是襁褓奶娃,現在朝政被賢王和幾個內閣大臣控制。”
這時候宣藩王進京,懷的是什麼心思再明顯不過。
在離開京城之前,周燁霖同周燁澤撕破了臉皮,這下週燁澤終於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那點齷齪心思便再也藏不住。
可要是不去,周燁澤便能直接定他個抗旨不尊之罪!
在場的人同樣能猜到這些,周全直接問道:“可不進京,咱們殿下又該如何作?朝廷直接給殿下安個抗旨不尊的罪名,那不是平白遭殃麼?”
去了,恐怕就不能輕易離開京城了。
去,被變相的軟禁,不去,便被定個抗旨不尊之罪。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周燁澤這是在逼他!
“呵呵。”夏侯剛語氣沒有任何起伏的笑了一下,聽在衆人而重視滲人得不行,“先生的意思,是要我們殿下稱帝?”
幾個位高權重的藩王,下獄的下獄,臣服的臣服,造反的造反,獨獨周燁霖一人還沒有動作。
夏侯剛的話一出,衆人全都變了臉色。
“夏侯剛,不許瞎說!”周燁霖呵斥道。可憑誰也可以聽出,那聲呵斥裏並沒有多少真的責怪。
剛剛夏侯剛那話被其他人聽去,朝廷也不需周燁霖進什麼京城了,直接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