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一個宮女走了進來。她低着頭,看不真切模樣。

    “陳公,你去瞧瞧,她是誰?”周燁澤道。

    陳裴功走了過去,盯着她看了又看,當然認得這個宮女,正是陳惠仙身邊最貼身的宮女茹玉。

    當初這個茹玉是陳府的丫鬟,又怎麼不認得?

    “你,你怎麼在這裏!”陳裴功恨不得嚼了面前這個女子。

    “茹玉,把你知道,全部說出來。告訴陳公,他的好女兒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周燁澤幽幽地道。

    茹玉應了應,才道:“太后當年與惠太妃爭寵,因爲長期不得孕,才產生了去宮外接種生子的想法。她先令奴婢去宮外的送子觀音寺去尋了一個年輕的和尚。然後太后便假借託夢之名與先帝說要去送子觀音廟裏拜觀音。先帝答應了。太后娘娘遂出宮與那和尚苟且,懷上了身孕!”

    “茹玉,賤婢,你膽敢污衊太后娘娘!你就不怕被雷劈死嗎!”陳裴功頓時臉色慘白,可仍舊大罵茹玉說謊。

    他絕對不能夠承認這樣的事情!這可是混淆皇室血脈的重罪!不光是陳惠仙要被處死,就連整個陳家也難逃處罰!

    周燁澤朝着茹玉揮了揮手,茹玉退了出去!

    “陳公,不用驚慌!今日本王叫你過來,就是告訴你,只要你們繼續爲本王效力,那麼本王是不會將此事公告天下!皇上仍舊是皇上!陳家仍舊是皇上外家,榮華富貴依舊!”周燁澤道。

    陳裴功目光閃爍了一下,後背已經是冷汗岑岑。

    “微臣不懂攝政王的意思?”

    “本王還說得不夠明白嗎?”周燁澤一轉眼眸,盯着他道,“所有的事情隨着太后娘娘一起將被永遠帶入地下!剛剛那個丫頭本王也遲早讓她永遠閉嘴!”

    陳裴功如獲大赦免,可還是不敢相信他的話。

    “陳公,本王的那幾個兄弟對皇位虎視眈眈。若是讓他們知道了皇上並不是皇位的合法繼承者,那大周的天下可真要亂了!本王這麼做,只不過是爲了繼續保持現在的局面!”周燁澤“良苦用心”地道。

    “攝政王一心爲了大周,微臣豈會不明白?罪婦陳惠仙死有餘辜,她不再是陳家女。微臣願意繼續爲攝政王效命!”陳裴功連忙道。

    “好!陳公果然明辨是非。本殿就知道,陳公在朝多年,絕對會以大局爲重!王充,送陳公出宮吧!”周燁澤背過身去道。

    “陳大人,請!”王充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陳裴功差點兒就走不出去了,還是王充攙扶着他出去了。

    一路上,他搖搖晃晃,似乎站不穩,走得極慢。

    王充也不催促,知道他心裏定是翻江倒海。

    到了入仙門口,陳家的馬車還停在那裏。

    “陳公,攝政王可是雄才大略。您就帶着陳家好好跟着攝政王。”王充道。

    陳裴功如提線木偶一般,點點頭,遂在他的隨從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一路上,他愣愣地坐在車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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