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數日,郭母還未收到遠在揚城的弟弟的回信,卻突然得知楊春玲又開始不安寧了。

    丫鬟圓兒慌慌張張地跑過來,額頭和鼻樑帶着些許的汗。

    她看見郭母后,急切地帶着哭聲說:“老夫人!小姐想不開,現在嚷嚷着要尋短見!老夫人快去救救小姐吧,小姐……”

    郭母一聽,頓時急得不得了,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恰巧郭父在外頭散步歸來,郭母向郭父看去,連忙說:“我去勸勸春玲,這可如何是好!”

    郭父冷哼了一聲,不悅地說:“你那侄女以前就這樣做過,子韜不肯娶她,也是尋過一次短見。這次又故技重施罷了!”

    郭父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平日最煩的便是這日常中的瑣事,爲了郭子韜的私事,他算是費盡了心力。

    這一番話像一盆涼水一般,澆滅了郭母頭頂上的火氣與驚慌。

    圓兒見老爺夫人似乎不爲所動,遂着急地又說:“老爺夫人,這次少夫人是真的!老爺夫人相信奴婢啊,我們小姐說若是將軍擡了楚氏爲平妻,她就死在他們面前!今日小姐哭得極爲傷心,奴婢安慰了許久小姐依舊沒有冷靜下來,嘴裏一直說着她不同意,我來的時候繩子都找好了,現在……現在小姐不知如何了。”

    郭母一聽,還是放心不下,和圓兒說:“那趕緊走吧,去看你家小姐!”

    遂無奈跟着圓兒走了。

    郭父搖搖頭,嘆息,說:“真是冤孽!”

    那廂,水秀將聽到的消息回去說給楚悅兒聽,“小姐!你都不知道將軍多麼維護您,而且啊,老夫人也同意將您擡爲平妻了。因此楊氏鬧的動靜極大,說是要上吊呢!”

    楚悅兒聽完之後卻反應不大,落寞地說:“我生完孩子就走,擡不擡平妻,又有什麼要緊的呢?這些都與我無關了。”

    水秀一聽這話,本來興高采烈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連忙給楚悅兒續上一杯茶,說:“小姐。您還沒有想通嗎?將軍如今都要擡您爲平妻了,自然是喜歡小姐,重視小姐。再看看小姐住的穿的,這都是將軍仔細打點過的,在這將軍府可是獨一份吶,就連將軍夫人都沒有這般待遇,還有……小姐難道捨得扔下剛出生的孩子?”

    水秀瞭解楚悅兒,希望楚悅兒留在將軍府有一個安定的生活。

    水秀一番話說得楚悅兒心情既矛盾又糾結,因爲楚悅兒遲遲沒有離開將軍府一是因爲郭子韜的好,二是實在舍不下肚子裏的孩子。

    那廂,郭母進到屋中時,楊春玲正在推開抱住她腰的丫鬟,眼角帶着淚水,往日飛揚的眼眸也帶着大哭之後的紅腫,聲音帶着沙啞的吼着:“怎麼?誰敢攔我?現在都輪到你們欺負我了是嗎?都給我滾開!”

    丫鬟被推倒在地,手掌被地上的碎瓷片劃破了手,不由得痛呼出聲。

    其他丫鬟都在楊春玲周圍說:“夫人,您先下來,出了什麼意外,奴婢們如何安心與將軍,老夫人老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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