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坐在角落裏的中年男子朝着門口的李重生揮了揮手。

    他雖然還不知道對方是何人,可只要一想到老母和自己的妻小都被人撰在手裏,心裏就很着急,連忙就朝着那個桌子走了過去。

    “李將軍,請坐!”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示意李重生坐下。

    李重生左右四顧了一番,便坐到了他對面。

    中年男子正是東方淵。

    “是你!”李重生坐下後,便看清了東方淵的臉。

    以前東方淵是周燁寰座下第一謀士,雖然與李重生沒用什麼交集,可兩人自然也認識。

    “李將軍,好久不見!”東方淵釋然地道。

    李重生不明所以,但仍舊不敢相信地道:“皇上四處緝拿你。你居然敢在洛城出現,就不怕被抓嗎?”

    “其實我已經在將軍家中住了一段日子了。若是將軍此刻想去稟報成王,那悉聽尊便。但是以成王的個性,將軍到時候會不會被按上一個什麼罪名,那就不知道了。”東方淵道。

    “你在我府中住過一段時間?什麼時候?”李重生疑惑地道。

    “王潤生,將軍總該知道吧!”東方淵捋了捋鬍鬚道,“在下就是他生病的‘老父’!”

    這一句如同驚天霹靂一般,將李重生震住了。

    “原來如此。王潤生應該不叫‘王潤生’吧!你們當初在普濟寺是故意接近我母親的?”李重生眼神複雜地道,心中也已經明瞭了一些一直疑惑的問題。

    “不是故意接近,而是必須接近老人家。通過將軍的母親,接觸到將軍!”東方淵道,“將軍不必擔心老太太和夫人她們,她們現在很安全。”

    “她們都落到你們手中了,還叫安全?”李重生嘲諷地道,“只是她們都是一些老弱婦孺,逸王這麼做,有失光明磊落吧?”

    “李將軍,是在下向殿下獻此計謀的。也是在下了解將軍的爲人,所以才冒險出此下策。將軍雖然身在成王麾下,可對他的爲人,對他所施行的政策,多有不滿。與他的心腹大將徐思達更是不合。試問將軍如此,又有什麼希望呢?”東方淵道。

    “可也輪不到東方先生爲李府謀算吧?”李重生眼裏仍舊有濃濃的怒氣和防備道。

    “李將軍,如今逸王殿下兵臨城下,洛城遲早都是要被破城的。你又何必耿耿介意呢。東方淵此策雖然不算光明磊落,可對李府來說,未嘗不是一線生機。”東方淵一點兒不惱怒地道。

    李重生雖然生氣他們以這種方式接近李老太太,可他心底也知道東方淵此話不算沒用一點兒道理。

    遂坐在那裏不說話。

    東方淵親手執壺給他倒了一杯酒,輕輕地道:“將軍,良禽擇木而棲。成王叛亂,被天下人所棄,並非正統。將軍放棄他,乃是順天意,又有什麼不可?”

    此刻小酒樓里人聲稀稀疏疏,倒是也沒人在意他們在說什麼。

    “你們到底想讓我做什麼?”李重生端起那酒杯,一仰而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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