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了一雙很好的眼,哪怕不言語,卻也有萬千愁緒一般,道盡各種心思。

    周燁澤只覺得他眼神熟悉,如同她在他身邊一般,哪怕是幻影,他也想要將她抓住。

    他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回憶着某些往事,

    其他人心裏涼了半截,已經知曉自己的命運,卻始終是無法抵抗。

    他們羨慕冬的機遇,卻也無可奈何,不能表現出任何不滿。

    圓臉的內侍見攝政王不說話,很懂察言觀色的他明白這次是穩了。

    他湊上前諂媚一笑:“王爺,可是看上他們其中一人?”

    周燁澤終於回過神,指着名爲冬的的男子道:“讓他過來,其他人都下去吧。”

    其餘人聽聞此話,面色慘白,他們明白接下來他們的日子定然不會好過了。

    圓臉內侍一把將冬拉到周燁澤面前,笑容越發讓人覺得噁心。

    “攝政王看上你,可是你幾輩子才修來的福氣,好生伺候攝政王,別給我犯什麼錯。”

    說完,圓臉內侍領着其他人都下去了。

    站在周燁澤面前的男子,微低個頭,很是怯懦。

    “擡起頭來,看着本王。”

    周燁澤的語氣帶着命令的意味,讓人無可抵抗。

    冬擡起頭來,同周燁澤的目光交匯,被他俊美的外表所震驚,心中多少對要成爲別人玩物有了點寬慰。

    他很是年輕,卻生了一對與邱若璃一模一樣的眼睛,眼中情意全無,卻讓周燁澤無法自拔,深陷其中。

    若非如此,周燁澤可不會平白無故將他留下來。

    他站起身來,圍繞着名爲冬的男人,將他周身打量一二,很是滿意。

    “你可知道如何伺候本王?”

    男子連忙低頭道:“知道。能伺候王爺,我心甚悅。”

    男人心中歡喜,不敢表露,攀上攝政王,今後的日子也就不必擔驚受怕。

    他的回答讓他很是滿意。

    周燁澤慢慢在他身後,湊近聞到他身上有若隱若現的香氣,很是享受。

    “除了藝名,你叫什麼名字,說予本王聽聽。”

    男人微咬下脣,一字一頓地回答他:“王爺,小人叫厲生。”

    “厲生,厲生,……”

    周燁澤重複喚着他的名字,似在回味,腦中回憶起萬千,卻仍然覺着不能釋懷。

    “丁旺,進來!”

    之前離開的圓臉內侍屁顛屁顛地跑了進來,一進來目光落在兩人身上,笑容頗爲意味深長。

    “王爺,可滿意,有什麼吩咐?”

    周燁澤神色複雜,目光陰沉了幾分。

    “帶他下去,好生安置,少了半分毫毛,拿你是問。”

    丁旺連連點頭,歡天喜地地將人領下去。

    攝政王能滿意他的安排,他這日子才能繼續順風順水,驕縱跋扈的過下去。

    周燁澤坐回此前的位置上,心中愁緒萬千,攤開一張白紙,研磨以後,在紙上揮毫畫了幅畫。

    越畫,他眼中更是猩紅,發狂一般將這張畫了邱若璃的畫像撕毀,悲傷地喃喃自語道:“不像她,一點也不像。”

    這話中帶着萬般悲涼,卻也是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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