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旺扶着周燁澤躺了下來,道:“殿下,您在這兒好好躺着,大夫一會兒就來了,我先去給您倒杯水。”
丁旺去給周燁澤倒了杯水,周燁澤卻沒有心思喝,莫名其妙的,心裏有些失落。
不一會兒,大夫來了,丁旺連忙招呼人進來:“快進來給殿下查看傷勢!”
大夫來不及行禮,邁着年邁的腿腳小跑到牀前,脫下週燁澤的衣服,看着他腹部血肉模糊的一片,不禁有些驚訝。
他的手慢慢摸上刺進周燁澤血肉的匕首,卻又有些不敢拔,猶豫了許久。
周燁澤有些瞧不起他這副唯唯諾諾的模樣,瞪了他一眼,說:“本王死不了,你動手拔刀吧,別墨跡。”
大夫嚇得哆哆嗦嗦,手顫抖的更厲害了,面對他鮮血淋漓的傷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他哪裏敢啊,周燁澤傷得罪這麼重,一旦沒拔好,可就是生死攸關的事了。
大夫望了望周邊盯着他看的侍衛,還有他們手裏那明晃晃的刀……嚇得更不敢動手了。
攝政王若是死在他手上,他就人頭哪裏還能保得住?早知道要面對這麼棘手的問題,就應該早早出門,讓丁旺找不着他。
大夫哆哆嗦嗦又猶豫不決,周燁澤看得出他不敢,瞧不起地看了他一眼,遂道:“沒用的廢物,馬上準備好止血的東西!本王自己來拔,你給本王把血止住就行了!”
周燁澤自己反手握着那把刀,不小心又牽動了傷口,不禁疼的皺了皺眉頭,死死咬着牙不喊出聲。
丁旺看得很是佩服,攝政王殿下果真是個梟雄啊!
周燁澤雙眼都露出了血絲,深呼吸了三口氣,接着猛地一下拔出了刀,血突然從傷口像泉水一樣咕咚了出來,順着他的肌膚往下流,腹部那個血窟窿讓人看得心驚膽戰。
丁旺自己都看到疼的不得了,然而周燁澤始終沒有喊過一聲,只是咬着牙。
大夫趕緊將石灰粉倒了上去,周燁澤只覺得痛到極點,彷彿又有無數把匕首在深深刺着他,差點要暈死過去。
周燁澤死死捏着牀單,牀單幾乎快要被他摳破,皺的不像樣子。
大夫連忙給他又上了一些能促進傷口癒合的藥物,然後開始包紗布。
周燁澤慢慢覺得好一些了,手這才慢慢放鬆,大夫隨即給他上了些藥,雖然也很痛,但是比剛纔好太多了。
折騰了半天,周燁澤終於筋疲力盡,覺得昏昏欲睡,大夫道:“殿下,已經都處理好了,您要是覺得困,便先睡下,日後都按時敷藥,慢慢會好的。”
周燁澤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昏睡過去。
丁旺送走了大夫,大夫給了他一些藥,交代他按時給攝政王殿下換藥,丁旺都一一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