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旺的頭瞬間就被砸了一個血窟窿,血流了一臉,模樣猙獰可恐。

    “本王說過,不要動他,你怎麼敢!”

    周燁澤眸光一冷,嚇得旁邊的丫鬟倒茶的時候手一抖,差點打破一個瓷白茶壺。

    丁旺顧不得傷口的疼痛,連忙跪下來請罪。

    “自己只不過是替攝政王感到氣憤,堂堂攝政王,他怎麼敢如此對您,我才忍不住教訓了他。”

    他擔心攝政王真的因爲一個賤男處置他,他趕緊補充一句:“攝政王,我對你是忠心的,希望您能留我一條狗命,日後,我丁旺上刀山下火海都會幫您擋着!”

    一番話語說的忠心,卻讓周燁澤有些厭惡。

    要不是留着他有用,他一定當場殺了這個內侍。

    他說的這些話語,周燁澤也是不信的。

    周燁澤叫人過來扶着他起來,睨着丁旺,冷語道:“本王自己親自處置他,也輪不到你的髒手碰他!”

    說罷,他便甩袖離開,讓兩個內侍扶着出去了。

    壓抑的氣氛瞬間好了許多,跪在地上的丁旺眼裏閃過記恨的目光,這才連忙捂住了自己頭上的傷口跟上前去,他這次也是怕了。

    然而,他的內心的恥辱感不斷攀升,讓他想要在某天全部盡數發泄出來。

    他就如同一條蟄伏着的毒蛇。

    周燁澤由着兩個內侍攙扶着來到了地牢,他有些猶豫,停下片刻,看着周圍環境,想着厲生的處境。

    只見這裏光纖十分昏暗,散發着陣陣腐爛又潮溼的難聞氣味,陰深深的環境裏,氣溫都下降了好多。

    周燁澤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繼續往前走去,腦子裏始終是那個女人的音容笑貌。

    牢房裏很是安靜,這裏曾經關押的犯人早就被折磨的死於非命。

    周燁澤想,只要厲生願意聽他的話,到時候他還是可以繼續寵愛他,只爲了繼續留住那雙類似她的眼睛。

    戰事過不了多久就要開始,到時候,他一定要揮軍而下,將她真地從周燁霖手中奪回來。

    等到周燁澤走到關押厲生的牢房門口,往裏一看,裏面的人已經不是那個俊秀的少年了,再也沒了意氣風發的模樣。

    他也不會再言笑晏晏地過來討好他,和他說什麼只要王爺喜歡,厲生做什麼都願意的話。

    周燁澤看着已經餓得瘦得像變了一個人的厲生,不敢置信地問他:“你是周燁霖派來的?”

    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厲生無力地坐在地上,並不答他的話,目光渙散,似乎在想着別的事情。

    周燁澤忍着怒氣:“本王可以讓你生不如死,也可以叫你重獲新生,只要你告訴我幕後指使的人是誰。”

    厲生這纔看向周燁澤,他的眼睛似乎也變了,渾濁的眼睛裏再也沒了往日的生氣,猶如一個快要消失的燈火。

    周燁澤這纔看清了,他突然厲聲喝道:“說你的眼睛,怎麼沒有了!”

    此刻,周燁澤發狂地抓住牢門,崩潰不已,彷彿再次失去了自己最爲在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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