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上朝的時候,周燁霖便將這些書信全部都帶到了朝堂之上。

    原本按照規矩,應該是三福宣讀“有事啓奏無事下朝”,然後有要緊事要啓奏的大臣們就會挨個將自己的事情稟報於周燁霖。由衆位大臣們商討再又周燁霖下決定的。

    可是今日一早,百官站定,周燁霖坐下後卻並沒有這一說,反而是周燁霖開口道:“今日朕有要事要說與衆位大臣。”

    然後周燁霖對三福道:“三福。”

    三福手裏拖着信,站在了百官之前。

    百官們雖然不知道周燁霖要做什麼,可是礙於皇帝威嚴也不敢說什麼。

    只不過等到三福將手裏的書信一連讀了三封時,大臣們才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紛紛變了臉色。

    原來三福讀的是周燁澤謀反並且有意加害太上皇的證據。

    朝臣們聽得目瞪口呆,那些曾爲周燁澤求過情的宗親老臣們表情更是精彩。

    直到三福將信念完,周燁霖纔開口道:“各位大臣們可聽清楚了?”

    衆臣紛紛道:“聽清楚了。”

    “罪臣周燁澤行大逆不道之事,該如何處置?”周燁霖看着百官突然爆發了,他拔高音量,狠狠的質問所有人。

    衆人不敢說話,夏候剛上前道:“罪人周燁澤謀害太上皇這是不忠君,謀害親父有悖人倫,這是不孝,此等不忠不孝之人,當殺。”

    “啊?”衆臣驚呼,伴隨着朝臣驚訝嘆息的聲音,朝堂上窸窸窣窣一陣聲響。

    再怎麼說周燁澤也是親王,要處死一個親王,可不是一件小事。

    周燁霖坐在高堂之上,冷眼看着他們各種動作和表情。

    良久後,議論聲停了下來,周燁霖問道:“各位愛卿可有什麼想法?”

    這時,御史臺中有個姓陸的大臣站出來,他質疑的問道:“皇上,若是賢王真的做了這些事情,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可不治賢王的罪。”

    然後他看向三福手裏的信:“可是這些信是從哪裏來的?又是否屬實是賢王與王皇后的通信?”

    周燁霖一愣,有些不悅得看向那人,他怎麼把前世的事情說出來?周燁霖遲疑的不知道該拿什麼做藉口。

    但這個時候陸子峯已經看見周燁霖遲疑了,遂接連追問道:“皇上,您可知道這些信是從哪裏來的?”

    周燁霖黑着臉看着他,放在龍椅上的手都微微用力的摩挲着椅子的邊緣。

    他忍着脾氣道:“陸愛卿,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皇上,微臣以爲單單憑這些憑空出現的信,不足以能夠證明賢王的罪行。”他看着周燁霖,不卑不亢的說道:“不能夠排除這些信是不是別有用心的人故意送到皇上面前,用來迷惑皇上的。皇上應該明辨真假纔是。”

    這話的意思就差指着周燁霖的鼻子說你拿來的信是假的了。

    周燁霖頓時被他激怒,大聲斥道:“你的意思是朕捏造了這些信?目的就是爲了栽贓陷害賢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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