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只要有了皇子,她就可以坐穩自己的位置,爲此她不擇手段,以莫須有的罪名逼得我生母自盡,還故作好心的把我養在她的膝下,可真是好謀劃啊!”

    周燁霖的眼睛裏帶着些許的瘋狂,這是他不願意昭然若之的傷疤,是他這麼些年心裏的痛!

    而王蘭慧在聽到了這些之後,臉色已經白到嚇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燁澤。

    “既然你都知道這些事情,爲什麼還要……”想到這裏,王蘭慧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難不成這些年你對先皇后得恭敬有加,都是裝的?”

    還是說母慈子孝之後才偶然發現這一切的?

    王蘭慧更傾向於前者。

    “你覺得呢?”周燁澤反問道。

    王蘭慧只知道搖着頭,眼淚已經止不住了。

    面前的男人忽然變得太可怕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該以一個什麼樣的姿態去面對他。

    “從我母妃自盡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周燁霖忽然笑了起來,只不過笑容背後的淒涼是止不住的。

    “但是我並沒有拆穿,面對我的殺母仇人,我還能對她恭敬有加,你猜猜這是爲什麼?”

    王蘭慧睜大眼睛看着他,周燁澤此時此刻已經陷入到自己的情緒裏面去了,臉色陰沉得可怕。

    “因爲我知道,她是皇后,只要我跟着她,就絕對不會在被人欺負,她有權有勢,教會我怎麼去爭奪那個人上人的位置!在這深宮大院裏,親情廉價的可怕,就是有勢力,就只有不斷的往上爬!把別人都踩在自己的腳底下!”

    他吼得有些歇斯底里。

    “只有把別人奴役在自己腳底下,纔不會變成別人的奴僕!”

    王蘭慧感受得到他心底得恨,如果任由着這恨意發酵下去的話,周燁澤肯定會瘋掉的。

    於是她過去拉住了周燁澤的手。

    “殿下,都已經過去了,什麼都已經過去了!姑母她已經死了!咱們把這一切都忘掉吧,好好的過日子,不要在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

    她很愛這個男人。

    周燁澤忽然慘而一笑,“你覺得我們還能好好過日子嗎?你覺得我能活多久?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又或者是半年?”

    周燁澤抓住了她的肩膀,抱得死死的不讓她動彈,“就算周燁霖可以不讓我死,可是有人巴不得我死呢!”

    王蘭慧捂着自己的嘴,眼淚都已經沾溼了自己的面龐。

    “誰?”她顫抖着聲音問道。

    “還能有誰!”周燁澤大聲道,“當然就是你的哪個好姑母!她就算是死了也不讓我安寧,她想報復我。”

    他忽然就笑了起來,仰天長笑,看上去有些瘋癲。

    王蘭慧覺得沒法相信,她拼命搖着頭,涕淚交錯。

    “她曾經在瓊華宮特意留下了書信,裏面密密麻麻都是我的罪證,如今這些東西已經落到了他的手裏了,要治我的死罪也只不過是輕飄飄的事情!”周燁澤盯着王蘭惠道,“王氏真是到死,也要拉上我去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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