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碧桐立刻就扔下了自己的筷子,氣不打一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騙田荷的?

    真的是太過分了!

    “你和我說清楚,他請假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當真是因爲老家那邊有事情嗎?”碧桐逼問道。

    夏侯剛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他也沒有跟我說是什麼事情,而且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也不好過,問興許是老家真的有事情呢。”

    “你就是被他騙了!”碧桐心裏總覺得堵了一口氣,“如果只是因爲老家有事情的話,爲什麼不能帶上自己的夫人一起回去?如果是覺得田荷回去會礙事,說明清楚就是了,田荷向來體貼,定然也不會責怪他!”

    見夏侯剛不說話,碧桐就更來氣了。

    他們兩個是多年的好兄弟,沒準正互相包庇呢。

    “你派人去查一查,看看他到底是做的什麼。”碧桐道。

    夏侯剛一瞬間有些哭笑不得,“他又不是什麼罪人。”

    “你要是不樂意的話,那我就自己去查。”碧桐沒好氣道。

    這讓夏侯剛覺得頭疼的很,一個是自己的結髮妻子,一個是自己的好兄弟,這兩邊他都不想得罪。

    “你這讓我從何查起?就爲了看他這一個月要做些什麼事?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夏侯剛還是不大樂意,企圖說服碧桐也不要這般執拗。

    可是碧桐是萬萬不會遂了他的願的。

    “這有什麼荒唐的,我們只是看他做了些什麼,倘若他問心無愧的話,也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事後我親自向他賠罪。而且你和他這麼多年的兄弟,他的老家在哪裏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不就是派人去查看一下嗎?難不成你還覺得不方便?”

    碧桐說了這麼一大堆,是鐵了心的非要查清楚不可。

    然而夏侯剛卻搖了搖頭,“你還別說,雖然我跟他相識這麼多年,可他的老家在哪裏,我的確不知道。”

    碧桐瞬間白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仇道既然答應過我們不會納妾,就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咱們就再等等吧,就等他一個半月,到時候親自問他,他回老家做了什麼?你看這個樣子行不行?”夏侯剛道。

    碧桐只能妥協的點了點頭。

    “但是對於他那樣的人,你是萬萬不能在那和他稱兄道弟了。連自己的家都管不好,又怎麼能做的了一個好官。今日他敢對自己的夫人冷淡,明日指不定就能在你這個好兄弟背後插一刀!”

    說完這些話,碧桐氣呼呼的坐在凳子上一句話也不說。

    夏侯剛也不敢多話,生怕這怒氣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另一邊,幾個人都在爭相討論的仇道,此時此刻正在陪着阮紫寧用膳。

    一桌子的珍饈好菜,比仇道在自己府上喫的東西,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是田荷看到這般的場景的話,只怕是要暈厥過去。

    “來,我特意叫廚房準備的都是你愛喫的,多喫一些,你實在是太瘦了。”仇道給阮紫寧夾了菜。

    阮紫寧今日的裝扮格外的精緻,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美人兒,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兩個人在這裏眉來眼去的,說些甜言蜜語,看起來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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