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還是搖頭,急道:“夫人!”
田荷忍不住地呵斥了一聲:“合歡。”
合歡不敢再使性子,她掩飾住眼睛裏的不甘心與憤恨,忍住脾氣的說道:“以前夫人是個爽利的性子,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如今倒成了隱忍的性子了。”
田荷聽了合歡的話,也嘲諷地笑道:“是啊,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我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大概就是你說的那樣,直率又爽利。現在的我變得連自己都快不認識這樣的自己了。所以這一切對我來說,好像不重要了。”
合歡看見田荷眼裏的光芒,點點頭說道:“夫人,你永遠是奴婢的主子,無論以前的您是什麼樣子,以後的您是什麼樣子,奴婢都會一直陪着夫人,夫人去哪裏,奴婢就去哪裏。奴婢會永遠跟在夫人身邊照顧夫人的。”
田荷卻笑了笑然後,摸了摸合歡腦門前的碎髮,她說:“合歡,你不用想太多,我纔不離開侯府呢。我是堂堂正正明媒正娶進來的侯爺夫人,我爲什麼要走?難道真地帶着你浪跡天涯?我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要?讓仇道和別的女人享受着侯府的一切嗎?”
“夫人?您的意思是?”合歡眼睛裏帶着興奮,她看着田荷的眼睛裏都閃着光:“奴婢還以爲您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饒過侯爺呢。”
田荷笑了笑:“不會的,我要跟他合離!拿到屬於我的東西。咱們就在這京城裏置辦一件大院子,每天愛做什麼做什麼,不用爲誰掛心了。”
田荷點了點合歡的頭:“怎麼離不了,皇后娘娘的娘不就是跟邱家三爺合離了嗎?你真以爲你家夫人是這麼容易喫虧的嗎?”
“嘿嘿。夫人這麼一說,奴婢倒記起來了。”合歡在一旁傻傻地笑了笑:“只要夫人不喫虧就好。”
主僕兩人回了侯府。
接下來的幾日裏,田荷一如既往,每日都派人過去喚了仇道來用晚膳,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這一日,仇道還沒有回來,田荷吩咐合歡去叫了賬房先生過來問話。
“夫人,您有事找我。”賬房先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儒生,長的十分正直。
見到田荷後恭恭敬敬的行了禮,然後站在了堂中央。
田荷喝了一口茶,然後對賬房先生道:“您將這一年的賬本都拿到我房間來吧,本夫人要瞧一瞧。”
賬房先生一愣,弓腰道:“夫人,可是我哪裏有什麼做得不對?”
好端端的問的突然要賬本了?莫不是以爲他貪了主人家的銀錢不是?
看到賬房先生誤會了,田荷道:“您別多想,就是我想看一看度裏的支出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