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還是面面相覷沒有接話,周燁奎忍不住了,突然站起來說到:“我覺得賢王殿下才應該坐上那個位置。當初他一力維護着隆帝的唯一的血脈,卻沒想到被周燁霖奪去了寶座,如今賢王殿下身陷囹圄,我們應該要想辦法先把他救出來纔是。”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老魏王呵呵一笑,轉臉對那個一臉斯文的周燁斐說:“賢侄,你覺得呢。”

    周燁斐也不做隱瞞,如實地回答道:“父王說了,以老叔叔爲號令。一切由老皇叔做主。”

    老魏王又是呵呵一笑,心裏卻暗暗說滑頭啊。

    這周燁斐父子,雖然一直跟着老魏王做事,但是他們心中也明白,只要自己不出頭,那麼就算是有麻煩也不會第一個落到自己頭上。

    反正他們和老魏王是一樣的,目的,只要跟着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要是有了麻煩,也是先出頭的先遭殃。

    老魏王也不是這麼好糊弄的,他心中也清楚這父子二人的想法,只是不便多說。

    不過他也沒再勉強周燁斐多說什麼,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一張擬好的文書,遞到衆人面前。

    “我們今日就在這張討伐令上簽字。本王決定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扶持賢王出來,你們一一過目吧。”老魏王拿出了文書,攤開給衆人看。

    說罷,他便將那文書親自遞給了周燁奎去看。待到最後一個人看完了,又重新遞還給老魏王。

    “老夫第一個簽上字,蓋上血手印。各位也請自覺一些。”說罷,他豪邁的拿起擱在座位旁邊的茶几上的筆,將文書鋪在茶几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他又按了一下準備好的紅泥,按下了手印。

    見老魏王這麼幹脆,衆人也就不再扭扭捏捏了。

    反正今日一同坐在這裏,大家就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根繩上的螞蚱了,誰也逃不掉。

    這事要是成了,那麼大家一起加官進爵,流芳百世,要是失敗了,那就大家一起死,誰也別想好過了。

    衆人一一過來簽字畫押,過了一會兒就簽完了。

    老魏王拿出文書之後,屋子裏的緊張氣氛達到了頂點,場面一度嚴肅且沉鬱。

    衆人心中也越來越沉重,大家都知道這一回是沒有回頭路了。

    帝王最是疑心,最是無情,要是被周燁霖知道他們今天在這裏會面,即使沒有確鑿的證據,在場的人也一個都跑不了。更何況現在還簽了文書,蓋上了手印,那他們造反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周燁奎率先打破了平靜,說:“老叔叔,咱們首先要救出賢王殿下才是啊。不然咱們做什麼都是徒勞。

    “當然先要救他,現在御史臺正拿了一個道士大作文章,預備給賢王加上莫須有的罪名,我們必須趕在周燁霖陰謀得逞之前行動。所以,這個道士必須死。”老魏王威嚴又陰狠地說道。

    “這還不容易,找個死士宰了他就是。”周燁奎道。

    “可他人在大理寺。大理寺的門可不是那麼好進的。不過此人必須死,本王正在謀劃一個萬全之策!”老魏王道。

    衆人都知道他在京城經營多年,暗地的眼線和人脈可通宮中。在大理寺殺人,也只有老魏王辦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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