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三爺來到海棠院用晚膳,隨口提了一句榮德堂的來媽媽怎麼失蹤了,想問問故顧氏的意思。

    後院的鬥爭他懂,但是他對顧氏也有所瞭解,一時無法判斷研墨說的話是真是假。

    本來早上的時候,邱三爺的反應讓顧氏安了心,以爲他根本沒有懷疑到自己身上,也覺得這件事情可以就這樣結果了。沒想到邱三爺又提起來。還提到了這麼關鍵的人物。

    顧氏一驚,說:“那個婆子年紀大了,手腳還不怎麼幹淨,是我打發她走了。”

    原來那個婆子的失蹤真的和顧氏有關,這就讓邱三爺有了懷疑。

    邱三爺筷子一頓,說:“怎麼這麼巧,研墨的孩子剛沒了,她就被攆走了?”

    顧氏被邱三爺這句話噎得一時說不出話。

    她知道是懷疑到自己身上了,但就算是懷疑到自己身上,只有沒有確切的證據,他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突然,她停下手裏的筷子,對邱三爺噗通一聲跪下了,對他發誓道:“妾身絕對沒有做對不起老爺的事情,侯爺要相信妾身。”

    邱三爺見她說得鄭重,扶起她說:“我信你。快起來喫飯吧,我也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想到這個事情,隨便問了一句。”

    之後兩個人都沒有再繼續剛纔的話題。

    顧氏一時也摸不透邱三爺的想法,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相信了自己,但是他不再提了,自己也就沒有再提起。

    兩個人繼續喫飯,邱三爺突然說“讓研墨搬出榮德堂吧,她一個妾室,住在那裏也不合適。”

    雖然研墨的孩子沒了,但是他住在榮德堂裏也是讓也讓顧氏心裏十分的不舒服。

    見邱三爺主動提起,顧氏心裏一喜,連忙說:“侍筆今日來跟我說話,墨姨娘身子又沒回府,不如侯爺去侍筆那邊坐坐。”

    邱三爺點點頭,反正研墨那裏是不能伺候了。他當然需要妾室舒緩身體。

    晚膳後,顧氏讓人提着燈籠帶邱三爺去了侍筆那裏。

    杏花打聽了邱三爺去了侍筆屋裏,回來不敢稟報研墨知道。

    研墨瞧着她的神色,就知道邱三爺一定不會來了。

    正在這時,顧氏扶着斑鳩來了。她看到仍舊下不來牀的研墨,對她說:“妹妹福氣太淺了,這不就沒保住孩子。不如還是從榮德堂搬回自己原來住的蔦蘿軒吧。”

    聽到顧氏的話,研墨氣得渾身發抖,一時說不出話來。

    顧氏對他的反應十分滿意,故作驚訝地說道:“妹妹不會還在等着姥爺過來吧,忘了告訴妹妹了,今晚上姥爺不會過來了,他去了侍筆那裏,妹妹還是不要再等了。夜裏寒涼,妹妹剛沒了孩子,身體虛弱,就早些休息吧,不用再等着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老爺應該也不會過來了,妹妹也好好休息吧,先把身體養好纔是。”

    “太太何必在這裏惺惺作態,你不是巴不得我身子壞了,最好乾脆病死了纔好呢。”研墨忍不住地嘲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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