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四五日之後,周燁霖已經沒有回到皇宮,懿太后有些忍不住了。

    堂堂一國的皇帝,不住在皇宮住在春熙園,像什麼樣子?

    “太后!”一旁伺候的奴婢看見太后這麼生氣,趕緊上前勸道:“就算陛下住在春熙園,但是該處理的國事一點也沒有耽誤,現在是炎夏,酷熱難耐,陛下呆在那裏的話也可以解暑,一舉兩得。”

    “他哪裏是過去避暑的?分明是過去跟皇后親親我我去了!哪還有平常心去管理這些國事!哀家絕對不能任由皇帝這麼任性下去!擺駕,我親自去一趟!”

    她這一次過去,一定要把皇帝給請回來!

    旁邊的婢女看見了,也是臉色一變,太后看起來是動怒了。

    “太后您消消氣,陛下一直操勞着國事,好不容易想要偷一會懶,太后就隨了皇帝的這份心思吧。”

    “他是皇帝!身上肩負着重任,就註定不能夠偷懶!”她厲聲道,“什麼都不要說了,趕緊替我備馬車!”

    懿太后趕到春熙園的時候,周燁霖正在聽雨軒裏面畫畫。

    這般不務政事,懿太后一下子就冷下了臉。

    “皇帝可真是好雅興,宮裏面堆積着那麼多的朝事還沒有處理,皇帝反倒是跑到這裏來作畫了。”懿太后語氣陰陽怪氣的,心裏一點也不順暢。

    而周燁霖不喜不怒,繼續手裏的動作,“母后這話說的,我爲何沒有雅興畫畫?父皇總是說,即便是朝事重要,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你這是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嗎?你這分明就是尋歡作樂!在春熙園裏這般愜意,連國事都不處理了!你這個皇帝還想不想當了?”懿太后氣道。

    周燁霖放下了手裏的狼毫,直視自己母后的眼睛,“這一切兒臣心裏面有數,母后就不必擔心了。”

    懿太后一愣,皇帝的表情有些許的不對家,雖然隱藏的很好,可是懿太后在皇宮裏面沉浸了這麼多年,別人哪怕皺一下眉頭都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麼,又怎麼會看不出來皇帝的心裏面藏着事?

    只不過是瞞着自己罷了。

    “皇帝似乎有什麼事情瞞着不讓哀家知道。”懿太后篤定說道,“如果遇到了什麼難題,也可以同母後好好說一說,母后走過的獨木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也遇到過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說不定能夠幫得上你的忙。”

    這個時候,懿太后還是很心疼自己的孩子的。

    但是周燁霖卻搖了搖頭,他想要做的這件事情,早已經都部署好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到最後露出了什麼馬腳。

    “母后不必擔憂,兒臣有分寸的,春熙園裏雖然清爽,但是並沒有什麼伺候的人,爲了母后的身體着想,還是儘快回宮去吧,相信父皇也在等着您呢。”

    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懿太后只覺得心裏一噎,皇帝跟自己是越來越生分了。

    這讓她怎麼會不難過?

    可是又怕自己在這裏的話,會擾亂陛下的計劃。

    嘆了口氣,懿太后還是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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