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道又叮囑幾句之後離開,張燾是個機靈的,一旦阮府有什麼動靜,他肯定能夠第一時間通知自己。

    阮飛宇趕緊叫人安排了上好的房間讓張燾住下,又叫廚房送了些大魚大肉過去好生伺候。

    “您要是有什麼需求的話,直接招呼一聲就可以。您是我們的貴賓,如果有伺候不好的地方,還希望你能夠多擔待一些。”阮飛宇笑着說着客套話。

    “不敢不敢,您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必在意我。我只需要有個睡覺的地方,有口喫的就可以了。”張燾這樣說着,可臉上卻一點兒也不謙卑。

    話說的雖然客氣,可面上的表情卻不是這樣表達的。

    阮飛宇笑着點點頭,安排好了之後纔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滿臉的疲憊。

    劉氏看他眉眼間的愁容,心裏面一陣疼痛。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多嘴的話,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她現在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的家裏人會出賣自己。

    阮飛宇搖了搖頭,拉着自己妻子的手,眼神裏面帶着憐愛。

    “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跟你沒有關係,他欺人太甚,我們阮家跟他比起來,到底是商家。民不與官鬥,我們走還不行嗎?”

    劉氏心裏面稍稍寬慰,但依舊是愧疚的。

    他們原本都想好了計劃遠走高飛了,只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現在可怎麼辦?他在這裏安排了自己的心腹,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盯着,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只怕是不容易。”

    劉氏看着那個張燾,就覺得他是個多心演的,絕對不好對付。

    “反正妹妹也沒有接回來,他只要不知道紫寧在哪裏,愛住多久住多久,我們到時候再找機會就是了。”阮飛宇抱着自己的妻子柔聲解釋道,“他總不能夠白天黑夜全都盯着我們吧?只要是人,總要有休息的時候。”

    劉氏一聽,搖了搖頭,“他休息的時候都是深夜了,城門是關着的,咱們也出不去啊。”

    這的確是個問題,阮飛宇嘆了口氣,“咱們再觀察觀察吧,總會找到他的弱點的。”

    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接下來的幾日,阮飛宇一直忙着產業的事情,對於張燾也是吩咐了府上的人一定要好好伺候。

    大魚大肉從來沒有斷過,就差喂他了。

    他院子裏的下人都趕得上阮飛宇和阮父阮母院子里加起來那麼多了。

    等到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差不多的時候,阮飛宇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該怎麼解決張燾了。

    他偷偷找來了伺候張濤的小廝,想要問問張燾有什麼癖好或者習慣。

    小廝低着頭小聲道:“他很謹慎,我們過去伺候的他都不會過分親近。唯一的愛好應該就是喝酒了,幾乎頓頓不離,可也不會多喝,微醺的時候就會及時停住了,而且每次喝酒喫飯的時候,都會先喂一下他養的貓。”

    先喂貓?

    難不成是怕自己送過去的飯菜裏面會有藥嗎?

    如此看來,他的確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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