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極爲憔悴,身上的衣服也變得髒兮兮的,頭髮也亂糟糟的,眼睛周圍更是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以前清澈的雙眼,現在居然看不到什麼神采了。
武冷霜從來沒想過,居然會有人看書會把自己看成這樣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常樂變成這副模樣,她居然產生了一絲心疼的感覺。
當然,她自有她的解釋,身爲老師,心疼自己的學生,天經地義。
她冷聲道:“時間到了,走了。”
常樂毫無反應,仍在低頭看着書。
武冷霜又叫了兩聲,見他仍是沒反應,乾脆過去,給他的後腦勺上又來了這麼一下……
常樂是被燒雞的香味喚醒的。
看書的時候忘記了飢餓,但是睡着了後,身體就再也抵擋不住這種飢餓的感覺了。
以他煉氣八重的修爲,還遠遠做不到辟穀的程度。
常樂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睜開眼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草屋。
不過後腦勺那裏似乎又腫起了一個大包,有點頭疼。
不用想,除了冰山師太也沒人會下此毒手了。
人已經醒了,不過腦子還不願意清醒,就聽到鄧固的聲音:“我就說了吧,他聞着味肯定會醒。
快起來,剛做好的燒雞,還是熱的呢。”
被燒雞一刺激,常樂直接從牀上跳起,顧不上洗漱,撲向桌上燒雞,拿起來就啃。
他的喫相讓鄧固與老白目瞪口呆。
常樂最愛喫燒雞,他們都知道。
只不過以往的時候,他最起碼還有個喫相,不會像現在這樣。
老白忍不住問道:“阿樂,你幾天沒喫東西了?”
“十天……吧。”
鄧固聞言愣道:“你是說你十天沒喫東西!”
平時一日三餐,連一餐都不肯拉下的常樂,居然能堅持十天不喫東西?
常樂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油,點點頭:“最少十天。”
他一邊喫,一邊把自己這些天在看書的事告訴他們兩個。
“你是說你這十天都在趙院長的藏書室裏看書?”
“然後還把自己看成這樣?”
鄧學渣與白學渣完全理解不了學霸的世界。
要是他們倆,抱起書看半個時辰,說不定就能睡上十天。
鄧固突然開口道:“我跟老白打算去做歷練任務。”
他的小眼睛裏明顯帶着些興奮。
常樂喫雞的動作停了下來,詫異地望着兩人。
“反正你三天之後要去東稷山。”老白酷酷地解釋道。
真武學院的學生,從四年級開始,每年都會有一個歷練任務,這個任務的完成情況,會直接影響到學院對學生的評價。
按常樂的理解就是,這歷練任務完成得好,畢業時就能‘加分’。
每個分院的學生都有類似的任務。
像常樂所在的煉丹分院,歷練任務要不就是去哪個煉丹宗門實習一個月的燒火童子或者煉丹助手,要不就是去哪個宗門或者修真家族幫忙煉上一個月的丹藥,再或者就是去靈田裏‘種’一個月的地。
學霸不用加分,那評價也低不了。
而老白與鄧固兩個學渣就不一樣了。
他們現在轉入了劍修分院,像他們這種未來劍修的歷練,多與打打殺殺有關。
像兩人這次所領取的歷練任務,就是去凡間界剿匪。
凡間界基本沒什麼修真者,只要小心一點倒也沒有多少危險。
不過一般的學生大都會選擇在年末去做這種任務,像他們這樣年初就去歷練的很少見。
他們之間感情這麼好,其實也跟他們每年放假都不用回家,多少也有點關係。
老白估計是離家出走跑出來的,這幾年裏,從來沒回過家,也沒聽他提過。
常樂是因爲無家可歸。
而鄧小胖是他爹天天擺攤,家裏反正也沒別人,所以乾脆就留下來陪他們兩個。
每年的‘寒假’,他們三個都是在一起浪,浪着浪着,感情就越來越好了。
今年情況有點不同,常樂取得了煉丹大比的優勝,很快就要去參加東稷學院大比了,不能和他們一起過了。
所以老白就決定,趁着自己還沒築基,這個‘寒假’乾脆帶着小胖把這個歷練任務給過了。
如果等他築基完成了,歷練任務就是在修真界裏了,那就幫不上小胖了。
一整隻燒雞下肚,常樂整個人像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他擦乾手上的油,從納戒裏取出了一大堆靈石,堆了滿滿一桌子,豪橫地說道:“俗話說窮家富路,這些靈石拿着路上花。”
“臥槽!納戒!”鄧固沒去看桌上的靈石,而是一把將常樂手上的納戒給擼了下來,瞪着自己的小眼睛,要把上面的每個花紋都看個仔細,“常樂,你發了,還有這麼多靈石,都是哪來的?”
常樂見到小胖的眼睛果然紅了,心裏樂開了花,矜持(裝逼)地說道:“前段時間有位很有愛的前輩一見到我,就說我骨胳精奇,以後必成大器,然後就送了我一個納戒與一些靈石。”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裝逼的這番話,讓隱在裏間的魔修魯鴻飛使勁咬着牙,強忍着不讓自己立刻出來宰了這個小子。
因爲常樂口中的那位有愛的前輩說的就是他。
小胖滿臉不捨地把納戒還給了常樂。
他掏出乾坤袋,把幫常樂買的靈藥取了出來,然後在桌上拿了一百來塊靈石,就不肯再拿了。
“收好吧,我們出門帶太多靈石,纔會不安全。”老白也隨手抓了兩把靈石道。
常樂想想也是,便不再勉強。
鄧學渣與白學渣來得快走得也快,可憐鄧固準備的‘告別燒雞’,他們一口沒喫到,全進了常樂的肚子。
常樂打算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誰知道剛走進裏間,一柄長劍就抵在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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