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時他修爲倒退,但是仍有許多弟子願意追隨。
戰堂的大部分弟子,都選擇加入了化魔宗。
魔鼎宮的易傑見狀也緩緩升空,高聲說道:“我魔鼎宮雖然加入真魔宗時間不長,但也算是與諸位兄弟並肩戰鬥過。
我們也願意秉承魔尊的遺志,誓死剷除邪修!
我魔鼎宮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丹藥,有願意加入魔鼎宮的兄弟,請來我這裏。”
於是又有一些魔修,被丹藥誘惑,選擇了加入魔鼎宮。
易傑大喜,併入真魔宗這步棋真沒走錯。
魔鼎宮的弟子沒有被派上戰場,所以他手下的丹師一個都沒損失,如今還招收了一大批有實力的魔修。
魔鼎宮一下子就從一個小型宗門升級成了中型宗門。
吳兮與劉峯小聲商量了許久,隨後也一齊飛上天空。
吳兮高聲道:“我們今後會返回修真界,重建天羅宗!
以後天羅宗不分正魔,皆可加入!
有不怕死,敢隨我們去修真界裏闖一遭的兄弟,就來此報名!”
不得不說,此次正魔大戰中,最亮眼的並不是戰堂弟子,而是陣法堂。
各種各樣的高級陣法,大放異彩。
可想而知,以後天羅宗的潛力極大。
加之領頭的又是原陣法堂長老與原丹閣長老。
天羅宗才起步,就把最難搞定的陣法與丹藥全部擺平了,所以對這些魔修的吸引力更大,選擇加入天羅宗的魔修最多。
吳兮與劉峯都沒想到,天羅宗連山門還沒立好,就已經有了上百金丹弟子,十餘位元嬰老怪,其中還包括了完整的丹閣與陣法堂,除了底蘊稍差點,論起戰鬥實力來說,已經可以算是最頂尖的中型宗門了。
值得一提的是,天羅宗陣法堂的陣容堪稱豪華,四位高級陣法師坐鎮,加上天羅宗新宗主吳兮更是一位陣法高手,在這次正魔大戰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把常樂接引進真魔宗的許淞,最後也選擇加入了天羅宗,混了個執法堂主事的位置。
這一天下來,吳兮與劉峯一直處在緊張與忙碌之中。
以前是滿心絕望,只求一死,可現在兩人看到了天羅宗重新崛起的希望,自然是滿懷鬥志。
結果,兩人完全把常樂的安危拋在了腦後。
直到把所有的事都忙完,他們纔想到派人去找回常樂。
只可惜他們找遍了真魔山,沒找到常樂,而且連黃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就這樣,一日之內,諾大的真魔宗就被拆分出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宗門,除了天羅宗,其餘的都是魔修宗門。
這些魔修宗門都尊真魔上人爲‘聖主’,他們的口號一致,都是‘剷除邪修,永不爲邪!’。
……
顏陌帶着黃莉與常樂離開了真魔山,匆匆向東疾馳而去。
沒走多遠,從後方追來一艘渡天舟。
慕正陽帶着女兒攔住了三人的去路。
慕菁總算見到了多日不見的常樂,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她瞪着眼,對常樂喝道:“常樂,你又想去哪?
常樂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要是能回去,他早就回去了。
慕正陽則在打量領頭的那個神祕女子,心中有些訝異。
這女子的修爲只有金丹巔峯,但看其積累極爲深厚,甚至還超過了當年的自己。
只要到達一個靈氣濃郁的地方,她隨時能夠結嬰,而且至少也是三九以上的天劫。
“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慕菁有些奇怪,她爹就算遇到那些元嬰巔峯也囂張得很,怎麼會對這個女人如此客氣?
她的修爲分明與自己差不多。
“顏陌。”
慕正陽一指常樂,說道:“顏道友,這少年是我真武修真學院的學生。
我能不能把他接回去?”
顏陌並沒有因爲慕正陽的修爲,而表現出什麼顧忌。
她很平靜地看他,答非所問:“我觀你只有不到百年的壽元。此方天地天道殘缺,任你天資再高,衝擊化神必死!
你若是讓我把他帶走,我可以贈你一部可延壽千年的祕法。”
慕菁驚訝地看着父親,眼中開始起霧。
這麼重要的事,自己居然是從一個陌生人口中才得知的。
百年之內,爹只有不到百年壽命了嗎?
慕正陽心中一懍。
自己壽元將盡之事,極爲機密,修真界裏知道的人極少,可這個女子居然能一口道破。
而天道殘缺之說,前人也早有此猜測,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說得如此確定。
慕正陽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繼續說道:“若是我沒猜錯的話,真魔上人不過是顏道友的一具分身而已。
顏道友有如此手段,想必來歷不凡。
敢問道友是來自何處?”
關於真魔上人是分身之事,早在慕正陽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已察覺。
只是他也沒想到,那具分身的主人居然不是真魔上人自己,而是面前這個頗爲神祕的女子。
要知道修士所煉製出來的分身,其修爲一般都無法超過自身。
可這女子修爲才金丹巔峯,就能控制一具元嬰巔峯的分身,這肯定是門非常高明的祕法。
常樂聽到真魔上人居然只是她的一具分身的消息,也是大感詫異。
不過很多以前自己沒想明白的事,現在都想通了。
當初他第一次與真魔上人見面,就是在黃莉渡劫之時。
怪不得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要拿出衣服爲她遮掩。
還有她早知道在這裏衝擊化神不可能成功,也知道不能把真魔上人帶回歸元界,所以纔會想到利用化神天劫,收集大量的仙靈氣,然後犧牲掉這具分身,打贏了這場正魔大戰。
當然其中還有很多細節他都甚不瞭解,比如當年她與天羅宗的恩怨。
但是她的這番謀劃,的確是讓人歎爲觀止。
顏陌也沒想到,自己騙過了正魔兩道無數修士,居然沒能瞞過他。
她在修真界裏呆了近三百年,雖然以前從來沒跟慕正陽打過交道,但是不可能沒聽過他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