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個月裏,她帶領數十位孔家精英,四處明察暗訪,搜尋兇手。
原本以爲那四人特徵明顯,應該很好找的,可偏偏一個月下來,那些兇手就像平空消失了一般,沒有留下半點首尾。
江佩認爲兒子可能是遇到了江湖積盜,無奈只得吞了這個啞巴虧,準備帶着孩子回家去。
卻不成想,在回去的路上,反而遇到了正主。
這也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江佩見到慕菁與武冷霜,也忍不住眼前一亮,心說怪不得兒子會動心。
這兩個女子不但相貌出衆,而且一身鍾靈毓秀,一看便知是極品鼎爐之身。
哼,敢打傷我兒,就罰你們爲我兒做上百年的鼎爐!
反倒是一旁肥胖的黃莉,她卻並未放在心上。
任爾戰力高超,不入化神,終究是空。
至於常樂,則自動被她忽略了,在她眼中,金丹修士不過螻蟻罷了。
她一落地,就用神識鎖定了黃莉,化神初期的威壓加在她的身上,擒賊先擒王,只要拿下了這個元嬰中期,剩下三個就再也翻不起風浪來了。
“嗷!”
黃莉的好脾氣,只對常樂等有限的幾人而已。
感受到對方的敵意,她立刻發出一聲怒吼,黑色短棒已經緊握在手中,隨時準備向着江佩撲去。
“師姐,且慢動手!”常樂急忙出聲阻止。
還好黃莉聽他的話,聞言便停了下來,但她眼神依然如野獸一般,死死地盯住江佩。
常樂則拉着武冷霜與慕菁,站在黃莉的身後。
他開口說道:“前輩這是打算不分青紅皁白,便要開始以大欺小了?”
他故意把語速放得很慢,打算拖延一點時間。
江佩眼中依然沒有常樂,倒是看着黃莉暗暗喫驚。
暗道,怪不得自家兩位元嬰巔峯的供奉,也不是她的對手。
她這一生也算是閱人無數,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元嬰修士具有如此強大的氣勢。
而且她一身怪力,自己的化神威壓,居然對她沒起到半點作用。
才元嬰中期就這麼厲害,若是等她化神成功,必然會成爲孔家的心腹大患。
想到這裏,江佩的心裏已然生出了幾分殺心。
她俏臉一沉,冷哼道:“不分青紅皁白?
你們打傷我兒的時候,你爲何不提以大欺小?
區區幾個傷人搶劫的小毛賊,也配跟我論輩分!”
被人說成小毛賊,慕菁自然非常不爽,說起吵架罵人,她可從來不落人後。
她指着江佩身邊的孔論罵道:“哼!你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德行,你會不一點不知?
不問是非對錯,只會以多欺少,以大欺小,怪不得能生出這種淫賊來!
人說上樑不正下樑歪,看來你們風沙谷孔家,全都是一丘之貉!”
姑奶奶,你真狠!
常樂心中滿是無奈。
本來只需要拖延時間,等到師父歸來,是打是和都不要緊,至少安全沒有大問題。
哪知道慕菁這張嘴居然這麼毒?
這不是火上澆油麼?
果然,江佩被她這話氣得七竅生煙。
她是大家閨秀出身,哪裏聽過如此惡毒的話語?
自她化神以來,還從來沒有哪個晚輩敢如此挑釁於她!
那個肥胖女人也就罷了,最少人家實力強大,你一個金丹巔峯,居然也敢對我出言不遜。
今日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化神修士的尊嚴,不容冒犯!
她含怒出手,左手五指變爪,向着慕菁虛抓,口中尖聲罵道:“好個牙尖嘴利的賤婢,今日我就將你拿下,把你帶回風沙谷,替你家中長輩好好教教你做人的規矩!”
這招‘指掌乾坤’,是她江家家傳絕學,出爪迅捷,爪風無聲無息,用來擒人是極厲害的絕招。
慕菁果然來不及閃避,只覺肩頭一痛,被一股大力牽扯着,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飛去。
常樂一見不好,下意識地伸手緊緊抱住慕菁的身體,口中厲喝:“師姐,殺了孔論,不要留手!”
可能是長期煉丹的緣故,此刻他心中竟然出奇的冷靜。
對方那麼多高手,,自己四個人的退路也被封死了,無論怎麼打都沒用,只有拿住了孔論,才能讓他們投鼠忌器
現在是兩個人的身體,都被帶着往前飛。
武冷霜見勢不妙,也沒多想,又一把抱住了常樂的身體。
儘管三人都吃了那麼多大力丹,力量遠超同階修士,可金丹與化神的差距猶如天塹一般,莫說是隻有三人,就是再多十人也沒用。
現在變成三個人被扯着向江佩的手心飛去。
黃莉得到常樂的指令,雙腿猛一蹬地,肥胖的身體猶如一座肉山直直壓向站在江佩身旁的孔論。
“嗷!”
孔論早就被上次黃莉的那一巴掌打出了陰影,這次見面,連看都不敢多看她兩眼,如果不是有孃親在場,他哪敢與她離得這麼近。
此時的黃莉在他眼中就猶如鬼神一般,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肉山,他立即被嚇得魂飛魄散,身體向後疾退,口中大聲呼救:“孃親,救我!”
“孽畜爾敢!”
江佩不慌不忙,對方的行動,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擡起右掌,隔空對着黃莉的胸前連續拍出三掌。
她早就起了殺心,所以這‘催心三掌’並未收力,真氣裹挾着四周的天地之力,威勢極大。
別看黃莉的戰鬥風格一貫都是蠻打蠻撞,可其實她對危險有着天然敏銳的直覺,只見她肥胖的身體猛然向下一沉,在江佩掌力即將及身之際,突然‘輕盈’地一扭。
很難想像,這麼龐大一座肉山,竟然扭出了一種‘輕盈’的感覺,周圍那些風沙谷孔家弟子們只看得目瞪口呆。
她這個本能的扭動,直接閃開了前面的兩掌,但是江佩的最後一掌,還是結結實實地擊中了她左邊肩頭。
噗!
黃莉肩頭爆出一團血霧。
但是她沒有露出半點痛苦之色,連前撲的速度並沒有減慢多少,等到對方勁力散去,她又是一個蹬腿,前衝的速度變得更快,仍然直直撲向孔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