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鷯哥往鳥籠前走了幾步,精神抖擻煽動了兩下翅膀,對鸚鵡說道,你知道城南李員外嗎?鸚鵡聞言點頭道,聽過。鷯哥笑道,你不知,李員外新納的小妾,是新和布莊掌櫃以前的姘頭,這事還沒幾人知道呢。鸚鵡聽後反問鷯哥道,你知曉橫街口茶鋪的孫婆嗎?鷯哥答道,如何不知那開茶鋪的孫媒婆。鸚鵡調侃道,她和你一般,嘴裏沒個正經兒,盡挑胡話來說。鷯哥往前走了幾步又說道,那我和你說個正事。鸚鵡道,說來聽聽。?
只聽那鷯哥道,本地縣衙的縣令,家中也養了一隻鷯哥,我與它經常說話,它和我說,縣令病了好幾日了,衙門都沒有辦公的人。鸚鵡問道,生病這樣的事情,凡人都會遇見,並沒有什麼稀奇的,但聽說這個縣令貪贓枉法,就是病死了也不值得讓人同情!只見鷯哥故作高深道,你知那般,這縣令如今好好的,他在裝病呢!鸚鵡好奇問道,他裝病做甚?鷯哥又說道,你不知吧,這縣令丟了官印,是殺頭的罪啊!此時正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想辦法補救呢!
張公子聽了對話,心下也對縣令稱病生疑,但是又不敢相信鳥兒的話,期間思來想去輾轉反側難眠。直想到這鳥兒都知善惡,惱恨貪官污吏,自己揹負功名,怎能旁觀,遂連夜寫了狀子,像朝廷密告縣令貪贓枉法丟失官印等罪。果沒等多久,那縣令便被查處,身陷囹圄,恐受重罰。張公子心嘆道,鳥兒之語果真誠也!遂放鸚鵡出籠。還了它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