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叫了好幾聲,客人都沒有回答,張文清以爲是河水的聲音太大,待走近些一看,見那客人穿着一件青布單衣,衣服很溼,貼在肉上,像是被雨剛淋過。張文清再次招呼他,客人才慢慢回過頭來張望,只見他面色蒼白如霜似雪,完全不是一副正常人該有的氣色。張文清看了很害怕,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客人似乎看出來他的疑惑,解釋說是剛剛落水,身體本就受了風寒,所以如此。可是這個時節如何會受風寒呢?雖有可疑的地方,但張文清聽了他的話後,不再那麼害怕,兩人遂同行。
一路上客人沒有過多的話說,張文清問他住哪裏,客人說在上游,但並沒說明具體是什麼地方。又問他去哪裏?回答說,應該就在前方不遠了。兩人又走了一段路程,這時候天已經黑了,路途中並沒有看到人家可以投宿,而那客人的身上依然很溼,彷彿還滴着水。這時兩人到了一座橋的上方,客人坐在地上,看樣子是想休息,張文清見狀也嘆息說,已經看不清路了,難道要在此地過夜嗎?客人說,你可以隨意,我已經到了。張文清很疑惑地問他,這裏沒有人家,怎麼能這樣說?
張文清聞言獨自走向橋頭,見橋洞處有一具屍體被浮木攔住,衆人正在想辦法打撈上岸。張文清問其中一人,是什麼時候的事?回答說,是在中午,雨後路滑,失足不慎落水,尋了有好幾裏水路才被發現在此,哭泣的正是他的父母。張文清安慰了苦主,待衆人將屍體打撈至岸上時,他才發現死者竟是方纔與他同路之人。張文清大驚,不敢對衆人說出真相,再往哪客人坐的地方看時,早不見了他的蹤跡,他又不敢留在原地,只得隨衆人一道回去,勉強住了一夜,次日一大早便告辭主家而行。待至安陽時,葉春聽了他的遭遇也很喫驚!幸運的是往後的一年,在他的身上並沒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