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喬小二這是什麼表情啊無慘是你失散多年的親朋好友還是什麼嗎你笑成這樣?”
“無慘:這都什麼人哪?臉上笑得親切友好一張嘴就叫我人間至屑?”
“屑老闆:雖然我的確很屑但也不至於被你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這麼說吧?你誰啊你!”
“喬小二:我啊!我!就是馬上要送你上路的那個我!”
“不行我要被你們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這到底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小劇場……”
“講真無慘老闆那個懵逼臉就很真實,要我我也懵逼啊,你什麼人啊一上來就人身,不對,鬼身攻擊,我以前喫過你親戚朋友還是怎麼着啊?”
“前面的朋友一開口就是老陰陽人了,這語氣,這用辭,是個人看了就想打死屑老闆2333333”
“不不不,不陰陽人我們也很想打死屑老闆,謝謝。”
“說起來這個時機不是正好?太陽還沒落山,喬小二剛剛又用錠之牌把附近的空間都給鎖了,鳴女的支援根本過不來,只要再加把勁兒把人從陰影裏拖出來,應該馬上就能曬死屑老闆了吧?”
“臥槽前面的旁友說的是啊!”
“喬小二加油!”
“對啊加油啊喬小二!這大好的局勢可不能浪費了!咱先彆嘴炮了,抓緊時間趕在太陽落山前搞死屑老闆纔是王道啊!”
“話說沒人憐愛一下玉壺嗎?莫名其妙就被曬死了,估計他直到死前一秒都是懵逼的……”
“玉壺:我不就按慣例把自己賣出去換錢順便覓個食嗎?怎麼覓着覓着我自己就先沒了???”
“謝邀,對鬼不感興趣,死就死了,他怎麼想的關我們腎麼事?現在大家都更想看喬小二和柱們痛毆無慘,老鐵們我說的對嗎?”
……
彈幕簡直狂喜亂舞。
喬溫能看見的所有彈幕都在催他趕在太陽落山前務必讓無慘曬日光浴曬死,沒有任何一個人說句不要啊我喜歡無慘放過他吧他只是個人渣(?)。
不愧是種花家沙雕網友,沙雕歸沙雕玩笑歸玩笑,每到這種時候,喬溫從來都不用擔心和他們的三觀產生衝突,更不用擔心因爲自己要對付高人氣反派而被帶節奏被指責。
之前對付童磨的時候也是。
現在對付無慘的時候也是。
該靠譜的時候,大家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靠譜。
靠譜到喬溫都有點不敢認這羣大大小小的沙雕們了。
他笑着將目光從彈幕上轉開,落向陰影中的鬼舞辻無慘。
在喬溫的視野中,無數冤魂正在無慘身後大片的暗影中沉沉浮浮。
這是被無慘害死後不願離去,卻又無法對他造成傷害,於是只能聚集在一起,試圖用凝聚起來的怨念對無慘加以詛咒的,無數怨靈的集合體。
他們不是已經完全融合爲一體、聚合成了某種概念一般的怨念,而是仍舊能夠被拆分成爲一個一個單獨個體的怨靈。
喬溫自從成爲死神以來,從來沒在哪個人身後見到過這麼多的怨靈。
鬼舞辻無慘。
這傢伙還真是變成鬼多少年,就多少年沒停止過喫人。
“你們……”不死川實彌看見喬溫他們幾個,明顯吃了一驚,“不是說要先解決上弦六的嗎?”
原定的圍剿上弦六的計劃呢?
莫非是出了什麼變故?
“別擔心,不死川,我們把上弦六抓進小喬的迷宮裏了!”煉獄杏壽郎笑着對不死川實彌比了個拇指:“保證他們無法逃脫!”
沒想到還能這麼幹的不死川實彌:…………
“哦……哦!”他難得露出了一點呆相。
宇髄天元這時候也從另外一邊探身過來,用力拍了拍不死川實彌的肩膀:“不死川!怎麼回事?你最近的運氣也太好了吧!華麗得簡直不像樣啊!”
——盯梢疑似下弦鬼結果意外發現了上弦四;隨便買了個壺結果正好是上弦五;曬死上弦五的同時,莫名其妙跟鬼王鬼舞辻無慘面對面撞了個正着……
這裏面一樁樁一件件,都偶然得不能再偶然,巧合得不能再巧合,結果不死川實彌一撞就撞上仨……
這運氣也真是沒誰了。
宇髄天元都在想如果不是彩票已經被明令廢除1,他一定要建議不死川實彌去買兩注彩票試試了。
已經冷靜下來的不死川實彌:…………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他喃喃迴應。
不過……
“這豈不是正好?”
白髮青年臉上露出無比狂放的笑容。
“既然碰上了,就乾脆都給我留下吧!”
“哈哈哈!說得好,不死川!”煉獄杏壽郎大笑着拔出了日輪刀:“我們一起上!”
“也算我一個!”
宇髄天元同樣抽出背上的雙刀。
伊黑小芭內和富岡義勇雖然沒有出聲,但兩人同樣抽刀出鞘的動作,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蝴蝶香奈惠紅脣微揚,同樣颯爽地手按刀柄,隨時準備拔刀。
喬溫:…………
啊這……
他左右看看,好像只有自己什麼動作也沒有。
可他又沒有日輪刀,自己的斬魄刀也作爲自家陛下的宿體留在了原本的世界,眼下實在無刀可拔。
這感覺有點尷尬,好像只有他一個人畫風不同一樣,喬溫想了想,索性抽出了一張庫洛牌:
“【消】!”
通身色彩明快、打扮如同馬戲團裏的小丑一般的消之牌應聲現身。
她對喬溫微微一笑,依照主人的意願,輕輕揮動了手中的綠色斗篷——
下個瞬間,無慘所棲身的小巷兩邊,高大的石牆如同被被畫紙上的橡皮擦抹去一般,原地消失了!
並不熾烈的夕陽餘暉失去了遮擋,立時照耀在了鬼舞辻無慘身上!
“唔……嗝!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頃刻間從無慘口中迸發而出的悽慘嚎叫聲,將遠遠圍在四周看熱鬧的路人嚇得差點也跟着一起驚聲尖叫。
夕陽之下,無慘拼命抱緊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了一團,向着另一處陰影中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飛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