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子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知道喬小二是來拯救世界的??”
……
“因爲九郎前輩在之前的時候‘看’到了嘛。”
面對衆人的疑問,少女歪頭想了想,竟然選擇瞭如實以告。
明明櫻川九郎的“能力”應該是個祕密,不可以像這樣隨意告知他人。
但是此時此刻,巖永琴子選擇了相信眼前的這些人,也相信櫻川九郎所“看”到的,最應該延續下去的那一個“未來”。
她簡單介紹了櫻川九郎所擁有的能力。
“……在鋼人七瀨事件的結尾,九郎前輩最後一次站在‘未來之樹’延伸出的分岔路口,在無數‘未來’與‘未來’之間,他看到了某種可能。”
巖永琴子說着,不自覺向身邊的櫻川九郎依偎了過去。
後者手臂悄然用力,支撐住了少女並不多重的嬌小身軀。
“世界即將分崩離析。”
“立於世界頂端的‘偉大存在’們的爭執最終演變成了不可挽回的死局,從世界與世界的‘交點’,‘整個世界’開始斷裂崩塌。”
儘管巖永琴子的描述有些曖昧不清,但熟知內情的喬溫和巴衛,還是第一時間聽懂了她話中所有隱晦的描述——
“偉大存在們”指代兩個世界意識。
所謂爭執,自然是指二者之間,因爲不想相互融合而產生的種種矛盾衝突。
世界意識是能夠影響世界本身的。
哪怕這種影響在世界意識完全成熟以前,是十分有限、且有着巨大限制的。
但它依然存在。
而巖永琴子的這段話,也最終證實了喬溫從以前就有的某種猜想——世界意識的受損,同樣也會影響到世界本身。
所以兩個世界意識的爭執進入死局,雙方兩敗俱傷,甚至同歸於盡以後,從“世界與世界的交點”,這個由兩個世界半融合而成的“整個世界”,開始了崩潰坍塌。
雖然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都認爲喬溫是爲拯救世界而來,都半玩笑半認真地稱呼他爲“救世之人”。
但喬溫自己清楚,他只是爲了完成世界意識的委託而來,拯救世界什麼的,真的就只是一種笑言。
可現在,這笑言卻成了真。
兩個世界如果不能順利分離,那麼在世界意識的死不妥協、彼此爭鬥的最終,等待着這個世界的,就真的只有滅亡一個結局……
——所以這次還真成了一個拯救世界的故事了啊?!
喬溫驚了。
巖永琴子對此一無所覺。
“今天您既然用這樣的方式邀請我和九郎前輩過來,一定是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吧?”
少女說着,看了身邊的櫻川九郎一眼,見後者對自己微微頷首,她纔將話題繼續了下去
“如果是我們能做到的,您儘管開口。畢竟這也是爲了不讓這個世界真的走向毀滅……”
說着,巖永琴子臉頰上浮現起了一抹異樣的紅暈。
櫻川九郎直覺要出事,再想伸手去捂住某人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兒,卻已經晚了。
“一想到因爲世界毀滅,我原本設想好的xxx和ooo都再沒有能被實現的那一天,我就很怕自己會忍不住,現在就將九郎前輩拖回房間,什麼也不管,就那樣肆意擁抱在一起,放縱他個七天七夜呢。”
喬溫…………
彈幕…………
彈幕???
“不是,喬小二你出來!xxx和ooo是啥我就問你!是啥?!”
“強烈抗議河蟹消音處理!強烈抗議字幕黑方塊屏蔽!”
“我想知道琴子到底說了啥?不光被消音了字幕也屏蔽了,你們注意到沒有,幾乎是在她開口的同時,一整塊馬賽克就已經打到了她嘴上,讓人就連通過脣語解讀都做不到……真有你的啊!直播系統!!”
“這求生欲可太強了,官方反應都沒你這麼快!”
“我越發好奇喬小二這到底是帶了個啥系統,這河蟹處理能力……絕了!”
“好傢伙,我直接好傢伙!我們都根本看不到什麼實際畫面了,聽個描述爽一下都不可以嗎?這年頭嘴上開個車都不行了?真就huang段子不存在的無聊世界唄??”
“……別鬧。上面的大人物估計這會兒也正看着呢。馬賽克和消音處理得都對,再說喬小二直播間未成年也不少,注意影響總歸不是壞事。”
“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就是……當面看琴子開車這是多難得的經歷啊!結果就這麼被和諧系統毀了……暴殄天物啊這是!”
“前面的你不對勁!”
“我承認我也不對勁!”
“今夜我們大家都不對勁!”
“不對勁就不對勁!還我們的車車qaq”
“車——琴子的車——”
……
彈幕一片鬼哭狼嚎。
與之相對的,則是會議室裏一片詭異而尷尬的沉默。
絲毫不覺得自己剛剛說出了怎樣黃暴發言的巖永琴子一臉純真,用那雙還帶着點懵懂和天真意味的眼睛疑惑看着會議室裏的衆人。
大家看看巖永琴子,又看看一臉胃疼的櫻川九郎,一時也實在不知道該譴責哪個,又該同情哪個。
所以乾脆直接跳過這個話題。
輕咳一聲,在所有人“江湖救急!”的求助目光中,喬溫開口了
“眼下……的確有件事需要琴子小姐你和九郎先生的幫忙。”
他說。
……
……
“說起來,你們那個長頭髮的同伴呢?”
又一次編輯了一段有關濃霧的“猜測”發在了網絡上,櫻川六花長出了口氣,準備休息一會兒,再繼續手頭的工作。
雖然她很不習慣在自己編織都市傳說的時候有不相干的人在旁邊打擾,但名爲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男人不僅是她目前的合作伙伴,同樣是讓她感到無比忌憚、即便擁有不死之身,也不願與對方成爲敵人的,極端可怕的存在。
在不觸及自己底限的前提下,櫻川六花不介意稍微容忍一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