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言愣住了。

    開車程西更是差點方向盤打滑,整個人被震驚的不輕。

    他看到了什麼?

    總裁被強吻了!

    “咦,怎麼咬不動啊?”宋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她只知道果凍咬不下來,有些不開心。

    於是加重了力度,誓要將果凍喫到嘴裏才肯罷休。

    唐時言忍痛的悶哼了一聲,感覺到嘴裏滲進了一股鐵腥味,便知道自己的嘴脣被她咬破了。

    然而即便如此,唐時言卻沒有把宋暖推開,反而垂下眼皮,眸色暗沉的看着她。

    看了她好一會兒後,他突然擡起手摟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程西一直在偷偷觀望,看到唐時言化被動爲主動後,頓時打了個激靈,不敢再看,連忙將擋板放了下來。

    後座,宋暖被唐時言吻得身子發軟,整個兒都癱在了他懷裏。

    要不是他摟着她,她這會兒說不定已經滑到了座椅下面。

    “唔……”宋暖哼了哼,伸手樓上了唐時言的脖子。

    她的舉動,像是帶着某種鼓勵,讓唐時言剎那拋卻了理智,吻得更加用力了。

    但就在這時,宋暖忽然難受的嘔了一聲。

    唐時言立馬清醒過來,一把將她推開。

    宋暖趴在座椅上,嘩啦啦的吐了一攤,連衣服上都是。

    一時間,濃烈的酒味和她嘔吐物的酸味瀰漫了整個車廂,很是難聞。

    唐時言一下子沒有了慾望,額角青筋跳了跳,忍着想要把她丟下車的衝動,臉色難看的搖下車窗,讓冷風灌進來。

    幾分鐘後,冷風驅散了車裏難聞的氣味,他的臉色這纔好轉許多,但心情卻還是很糟。

    尤其是看到吐完後,已經舒舒服服睡着了的宋暖,腦仁兒都是疼的!

    沒過多久,公寓到了。

    唐時言下了車,黑着臉將宋暖從車裏抱出來。

    程西看到後座那一灘嘔吐物,忍着噁心的感覺指了指宋暖,“總裁,宋設計師吐了?”

    唐時言冷冷的嗯了一聲,“你自己打車回去。”

    “總裁您今晚就住這邊?”

    唐時言頷首,抱着宋暖進了大樓。

    程西看着他的背影,頗爲感慨的搖搖頭。

    看來總裁這次是真的栽進去了。

    明明是個潔癖,但宋設計師吐了一身,他卻一點兒也不嫌棄,果然一旦愛上,對方連放屁都是香的。

    唐時言抱着宋暖來到公寓門前,用胳膊肘摁了摁門鈴。

    遺憾的是,遲遲沒人開門。

    兩個孩子不在嗎?

    唐時言低頭看了看懷裏的女人,女人靠在他胸前睡得很香,還砸了砸嘴,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好夢。

    沒辦法,唐時言只好抱着她,轉身回了對面自己的公寓。

    進去後,唐時言把宋暖往沙發上一丟,回房間拿了套浴袍,去浴室洗澡去了。

    洗完澡出來,唐時言走到沙發前,一邊擦着頭髮,一邊看着她,猶豫了幾秒後,丟下毛巾抱起她進了浴室,將她丟進了放滿水的浴缸裏。

    莆一進水,宋暖就醒了,在浴缸裏撲騰了兩下睜開眼睛,扶着浴缸兩邊坐起來,“怎麼回事?”

    她驚慌失措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直到看到站在浴缸邊的唐時言,才定了定心冷靜下來。

    “唐總?”宋暖甩了甩昏沉沉的腦袋,“這是哪兒啊?我怎麼會在浴缸裏?”

    “這是我的公寓,是我把你扔進浴缸的,醒酒!”唐時言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淡淡的回着。

    宋暖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可是我爲什麼會在你這兒啊,我不是跟司洋在一起的嗎?”

    她這句親暱的司洋,讓唐時言覺得萬分刺耳,表情都冷硬了,“你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麼?”宋暖捧了點水潑在臉上,想讓自己變得更加清醒。

    唐時言環起手臂,“你被喬司洋故意灌醉,他想對你行不軌,所以我把你從他身邊帶走了。”

    “這不可能!”宋暖猛地站起來,帶起了一陣水花。

    唐時言眯起眼睛,“你不信我?”

    宋暖眼神認真的望着他,“唐總,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我認爲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跟司洋認識五年了,他不是那種人。”

    唐時言定定的凝視了她一會兒,冷笑,“認識五年,卻連他的真面目都看不出來,你這雙眼睛還真夠瞎的。”

    說完這話,唐時言眼底劃過一抹譏誚,帶着周身陰鬱的氣息出了浴室。

    因爲認識的時間長,就自認爲對那個人全部瞭解了,可能嗎?

    他只能說,她看人的眼光還差得遠呢,反正他已經把真相告訴她了,她不接受就算了。

    唐時言出去後,宋暖咬脣坐回浴缸裏,兩眼無神的看着澄清的水面,發起了呆。

    她瞎嗎?不,她不是瞎,她只是不願意把喬司洋往那方面去想,在國外,如果沒有喬司洋的幫助,他們一家五口,根本活不到現在,所以她懷疑任何人,都不能懷疑他。

    當然,她也不認爲唐時言在說謊,也許是唐時言看到她跟司洋喝酒,所以產生那方面的誤會也不一定。

    這樣想着,宋暖內心的沉重消減了許多,然後趕緊脫掉衣服洗澡,不然冷冰冰的衣服一直貼在身上,就該感冒了。

    洗過澡,宋暖拿起架子上的浴袍穿上。

    浴袍很大,穿上都拖地了。

    宋暖只得將下襬打了個結,露出小腿,再把袖子挽了兩圈,這樣一來,整個就方便了。

    隨後,她找了一個袋子,將換下來的溼衣服裝了進去,便開門出去了。

    “唐總,你有看到我的包嗎?”宋暖看向沙發上那個同樣穿着浴袍的那人問道。

    唐時言正捧着一個平板在看,聽到她的話,聲音清冷的吐出一句,“鞋櫃上,還有你的衣服也在。”

    “衣服?”宋暖看了看手中的袋子,心中疑惑。

    她的衣服不就在她手上麼?

    唐時言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無奈,宋暖只得自己過去查看。

    看到她包包旁邊的袋子,她打開往裏掃了一眼,發現這居然是她前兩天被唐夫人潑了咖啡的那套。

    難怪當時洗完澡離開他辦公室的時候,她總覺得遺忘了什麼,原來就是這衣服啊。

    宋暖哭笑不得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將衣服從袋子裏拿了出來,聞到衣服上傳來的某種洗衣液的香味,不禁怔了一下,旋即趕緊將衣服展開。

    看着衣服上原本被咖啡染黃了的地方,此時已經變回了潔白,她下意識的朝唐時言看去。

    “唐總,這衣服……”

    似乎知道她要問什麼,唐時言滑動着平板,頭也不回的開口,“王姨洗的。”

    “那麻煩唐總幫我向王姨說聲謝謝。”宋暖把衣服塞回去。

    唐時言沒有理她了。

    宋暖咬了下脣,忽然意識到,自從她從浴室出來後,他好像就沒有看她一眼,並且對她的態度也是冷冷淡淡的,是因爲她否決了他那麼說喬司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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