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司洋眸色閃了閃,“我來接你回去。”

    “你接我回去?”宋暖甩了甩更加昏沉的腦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喬司洋沒有回答,舉起兩隻手在空中拍了一下。

    啪!

    聽到這聲清脆的拍掌聲,宋暖腦子裏更暈了,身子晃了晃,一屁股跌坐回卡座上。

    喬司洋上前,將她扶了起來,“走吧,我們回去了。”

    “那悅來怎麼辦?”宋暖回頭,眼神朦朧的朝躺在沙發上的江悅來看去。

    喬司洋垂下眼眸,淡聲道:“放心吧,喬司洋去洗手間了,等他回來後,他會送她回去的。”

    宋暖一聽,頓時就放心了,點點頭,“那就好。”

    喬司洋扶着她往酒吧收銀臺走去。

    一路上,宋暖頭暈的厲害,連路都看不清了,走起路來,更是東倒西歪。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一下子醉的這麼厲害,明明剛纔還什麼事都沒有。

    而且,那些酒的度數,也沒那麼高啊。

    喬司洋扶着宋暖來到酒吧收銀臺,把銀行卡和寫着江悅來住址的紙條一起遞了過去。

    收銀員跟他對視了一眼後,明白了他的意思,對他點了點頭,表示會派人把江悅來送回去。

    喬司洋嗯了一聲,拿回銀行卡,扶着宋暖出了酒吧。

    來到車前,喬司洋對宋暖問道:“暖暖,車鑰匙呢?”

    宋暖愣了一下,眯着眼睛看他,“唐總,你剛剛叫我什麼?”

    喬司洋眼鏡反了反光,意識到自己稱呼錯了,也不慌,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弧度,“我叫你暖暖啊,你不喜歡嗎?”

    宋暖看着他如古井般幽深的眼睛,瞳孔漸漸渙散,紅脣動了動,下意識的回道:“......喜......喜歡。”

    “喜歡就好。”喬司洋眼中精芒一閃,從她包裏翻出了車鑰匙。

    車門打開後,宋暖就像個木偶一樣,被喬司洋扶進了車裏。

    給她系安全帶的時候,喬司洋還摸了一下她的臉。

    整個過程,宋暖完全沒有做任何反抗,彷彿沒感覺一般,目光都是呆滯的。

    喬司洋見她現在的樣子如此乖巧,鏡片後的眸子,噙着一絲病態的瘋狂。

    他低頭在宋暖額頭上親了一下,喃喃自語道:“暖暖,要是你能一直這麼乖就好了。”

    那樣他也用不着催眠她,讓她覺得他是唐時言。

    因爲只有唐時言,她纔不會反抗,如果她現在是清醒的,他像現在這樣親她,碰她,她可能早就對他退避三尺了吧。

    想着,喬司洋嘴角扯出一抹陰冷的弧度,轉瞬即逝。

    隨後,他關上副駕駛的車門,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座,開車朝公寓駛去。

    他要得到她,他今晚一定要得到她,哪怕是用唐時言的身份也無所謂,只要第二天醒來,他告訴她,是她喝醉了,把他當成了唐時言,她不接受也只能接受了。

    因爲他已經不想再忍下去了,兩個孩子都已經開始喊唐時言爸爸了,甚至還說過要撮合暖暖和唐時言,他怎麼能夠允許,暖暖只能是他的!

    喬司洋緊捏着方向盤,臉色扭曲的將油門踩到底,不到二十幾分鍾,車子就到了公寓樓下。

    “暖暖,到了,我們下車。”喬司洋停好車,臉上重新恢復了溫和的微笑,解開安全帶後,扭頭對副駕駛上的女人說道。

    女人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將車門打開下了車。

    喬司洋拉起她的手,帶着她進了公寓大樓。

    他們前腳剛進去,後腳一輛黑色的賓利便停在了大樓下。

    程西搖下車窗,朝大樓入口看了看後,轉頭看向後座,“總裁,我剛剛好像看到了宋設計師和喬醫生。”

    聽到這樣,唐時言皺了下眉,“你沒看錯?”

    “應該沒有。”程西搖頭。

    宋設計師那張臉,他決不可能看錯。

    唐時言薄脣抿直,開門下了車,看着大樓入口的眼神頗爲陰鬱。

    這麼晚了,她帶喬司洋回來做什麼?

    唐時言俊臉沉了沉,擡腳也走了進去。

    幾分鐘後,他走出電梯,來到宋暖公寓門前。

    公寓門是關着的,他看不見裏面的情形,但卻聽到了裏面傳來的聲音,“暖暖,我是誰?”

    喬司洋!

    唐時言瞬間眯起眼睛,緊盯着眼前的房門。

    下一秒,宋暖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但她的聲音卻很奇怪,毫無音調起伏,顯得十分機械化,“......你是唐總。”

    “猜對了!”喬司洋看着身下的女人,低低的笑了笑。

    雖然他也很討厭自己被她當成唐時言。

    但沒關係,只要他能夠得到她就可以了!

    喬司洋將宋暖壓在鞋櫃上,擡起她的下巴,低頭就要吻下去。

    就在他的嘴脣快要落到宋暖嘴脣上的時候,公寓大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踢開。

    喬司洋被嚇了一跳,立馬擡起頭朝門口看去。

    看到門外的是唐時言,表情頓時猙獰了起來,“又是你,爲什麼你每次都來壞我的好事!”

    唐時言沒有理會喬司洋的話,緩緩將腿收了回來,然後臉色陰沉的進屋,將宋暖拉到自己身邊,目光上下打量着她,查看她情況。

    看她衣服什麼的都還好好的穿在身上,也沒有任何被欺負過的痕跡,這才鬆了口氣。

    但很快,唐時言又發現了宋暖的不對之處。

    她面無表情一句話不說,連眼神也是空洞的,就像是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看就有問題。

    “你把她怎麼了?”唐時言殺人一般的目光凝視着喬司洋,聲音冷的像寒冰地獄一樣。

    但喬司洋卻沒有絲毫害怕,反而還神經質的笑了起來,“你猜啊!”

    唐時言太陽穴突了突,眼中冷鷙一閃後,猛地上前一把掐住了喬司洋的脖子,並緩緩收緊力度,“我沒那個閒功夫跟你玩猜字謎遊戲,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把她怎麼了?”

    喬司洋沒料到唐時言居然會直接對他動手,而且還是動死手,整個人都有些愣住了。

    不過很快,他反應過來後,看了一眼唐時言身後的宋暖,笑得更加瘋狂,“你再問幾遍都是一樣的,我不會告訴你,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啊。”

    唐時言見他這個樣子,眉峯皺的很緊,突然想起來這是個有心理疾病的瘋子。

    而往往這種瘋子都不懼死亡,所以這樣的威脅對喬司洋來說根本沒用。

    思及此,唐時言厭惡的將喬司洋甩開。

    喬司洋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劇烈的咳嗽,咳的脖子上青筋都綻露了出來,臉都是通紅的,眼鏡也是歪歪扭扭的掛在鼻樑上,要掉不掉。

    唐時言拉着呆呆的宋暖的來到他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我不會殺你,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說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孟珏的電話。

    孟珏正在值晚班,所以很快就接聽了,“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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